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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霧自然是沒有卡的,眼見著身後的兩位家長已經準備開始對著吧檯的小姐發難,她微閉了下眼,聲音冷靜鎮定:「我有朋友在那裡,他打電話來叫我給他送錢。」
進來的時候許霧就注意到,繫著領結的服務生端著一個盤子往走廊盡頭走,托盤上蓋著紅布,露出的那半角里是撲克和骰子。
所以她的話,簡潔明了,一針見血。
她不知道那裡是不是往二樓走,但現在進不去,只能賭一把。
「送錢?」
吧檯的小姐停下手裡的動作,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上下仔細看了眼許霧,放下手裡的海綿挫,托著下巴笑,「嘖嘖,還真看不出來。」
話音一落,許霧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二樓,撞球室,有賭球。
心下不禁又沉了幾分。
看著吧檯里的小姐膩著嗓音用座機往樓上打了個電話,許霧回頭示意家長不要出聲,下一秒聽見她掛了電話,又回過頭來看著她。
吧檯里的小姐勾著紅唇笑:「行了,上去吧,去了說是來給人幫忙的就行。」
「好的,謝謝你。」
「小李,帶過去。」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點了一下不遠處的服務生,眼波掃過去。
許霧身邊很快走來一個服務生,彎腰俯身指著前方,為他們三人帶路。
走廊盡頭有一部電梯,服務生為他們摁了樓層,就退了出去,對上許霧的眼睛,好心解釋,「我不負責二樓,二樓有專人管理。」
「這裡面有四層?」
聽著胡中爸爸的聲音,許霧看了眼電梯樓層,真看不出來,這酒吧開在這種破敗的后街附近,還有這麼多層。
她留意到,一共四層,只有三樓的電梯鍵被塗成了黃色,和上下的白色按鍵比起來,不甚明顯,但終是不同。
電梯門一開,迎面而來的是嗆鼻的煙汗混雜味兒,緊跟著是不時起起落落的叫嚷聲,比一樓還吵,興奮度也明顯更高。
烏煙瘴氣的,叫許霧看不清路。
她心底深處突然萌生了一股悔意,這種環境,回去估計臉就要過敏了。
從隨身的包里翻出一個常備的白色口罩,隨手戴上,半眯著眼往前走。
二樓不止有撞球室,先看見的是打開玻璃門後的大片麻將桌。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隻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眼望去,是個年齡不大的小伙子,有些無措地攔著她,有點緊張。
應該只是服務生。
「前面吧檯打過電話,我是來給人幫忙的。」不等他開口問,許霧先發制人。
服務生扭頭看了眼座機上的通話記錄,眼神掃過她背在身後的斜挎包和男人,沒說什麼,趕忙擺擺手讓她往裡走。
都不用再問撞球桌在哪邊,她一扭頭,就看到在離玻璃門最近的那張麻將桌左側,泛黃的透明門帘後,那幾個毛頭小子的身影。
她頓時壓低了眉毛,邊捏緊了貼近鼻樑骨的口罩金屬片,邊快步往玻璃門走。
「進去以後別衝動,先把人帶離這個地方,其餘的出去了再說。」
許霧背對玻璃門站定,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銀色單邊鏡框,看著對面家長漲紅的臉,再次強調,聲線乾淨又利落。
「明白的。」
推門進去,又是一股難言的氣味,是不知名食物腐敗的味道,叫嚷的分貝瞬間拔高。
不遠處的三四個少年正圍坐在一起爭論著什麼,音量居高不下,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的門帘被人推開了。
許霧走過去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然後利落地往後退了兩步。
果然在下一瞬,少年煩躁地轉過身,伴隨著一句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