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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此時雲容已經將素色的帕子擰至半干,眼見女子在妝奩台前落座後,便小步行至跟前,半舉著手將帕子遞上。
孟霜晚淨了面,又更了衣,將自己收拾停當後,才轉頭看向身後的人。
「陛下的一應用具可送來了?」
若月便忙回說已經送來了。
此時,帷幔之後有輕微的動靜,孟霜晚看了若月一眼,示意對方跟上,自己便掀簾入內。
若月見狀忙看向身旁的雲容,低聲道:「帶幾個麻利的人跟著。」
孟霜晚進去時,陛下已經起身,他坐在床沿邊,牙白色的中衣襯著他俊朗的面容,和如鷹的雙目。
「怎的又起這麼早?」眼見孟霜晚已然穿戴齊整,他稍稍抬手,將已經行至跟前的人拉至身旁落座,「昨夜不是說了多睡一會子?」
即便是剛醒來,他的聲音聽上去也沒有絲毫倦意,反而清朗低沉。
「陛下昨日召了朝臣今日入閣,臣妾自然要早些起身伺候陛下穿衣洗漱。」
其實即便不是今日召了朝臣,以往陛下宿在長安殿時,孟霜晚都比對方起來得早。
「你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天子輕輕捏了捏她纖細的指尖,柔聲道,「這些叫宮人去做便是。」
眼見他眼底的柔色,孟霜晚瑩白的頰邊浮上一抹薄紅。輕輕應了聲後,她將指尖從對方掌心抽離,接著道:「陛下可要起身了?」
天子略一頷首,接著從床上起身,從跟前跪著的宮娥手中拿過盥洗器具。
半晌後,天子洗漱完畢,孟霜晚便駕輕就熟從一旁的掌衣手中取過對方的衣衫。
「新人皆已安頓好了,臣妾過會兒便帶她三人去長寧殿問安。」孟霜晚邊替對方整理袖口,邊告訴對方自己今日的安排,「周選侍同喬采女臣妾安排她們去了清延殿隨居,杜才人去了鄭婕妤的琦思殿,陛下以為……」
她一句話未說完,卻忽地頓住,皆因天子忽然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笑。
「這些都是小事,你安排便是,不必事事都告知朕。」天子的語調溫柔,「你乃大恆國母,后妃之首,這後宮交給你,朕十分放心。」
這話十年前對方便說過,孟霜晚一直記在心中。
此時孟霜晚恰好替他將腰間的游龍雙佩整理好,聞言便緩聲回道:「陛下信任臣妾,可臣妾也不能事事都依著自己性子,總要告知陛下一聲。」
天子見狀頗有些無奈。
「你呀,永遠如此規矩。」言畢修長的指尖在她的鼻尖輕點了下,引得孟霜晚整個人一怔,接著羽睫顫了顫,腳下步子稍稍往後退了退。
「陛下該去用早膳了。」因想著殿內還有旁的宮娥在,孟霜晚頗有些不習慣,好一會兒後才輕聲提醒對方。
天子垂眸,看著她有些泛紅的耳根,愉悅地笑了一聲,接著拉過她的手。
「走,陪朕用早膳。」
二人出了寢殿後,原本一直候在殿門外的殿中監張彥便忙舉步跟上。
而寢殿內被留下的雲容帶著旁的宮娥開始收拾。
「雲容姐姐。」這時,有小宮娥湊至雲容跟前,低著聲音道,「陛下同殿下的感情真好呀。」
這宮娥是上月剛從六尚局調了來的,因而從未見過帝後平日是如何相處的。
雲容聞言抬眼看了她一眼。
「你啊,還是見得太少,日後見多了,就知道了。」
整個皇城誰不知道,陛下登基十載,同皇后之間伉儷情深,旁的嬪妃便是再得寵,也無人越過皇后殿下去。
因著有新嬪妃入宮,故而晨省後孟霜晚便帶著新人往長寧殿去。
原是想帶著三位新人去長寧殿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