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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之间也要有隔夜仇?”他不以为然。
她边走进电梯,边嘀咕道:“所以说你迟钝,不仅迟钝还情绪化。”
行李箱的滑轮在地上咕噜滚了几道印子,他问:“什么叫‘情绪化’?”
她刚要解释,悦耳动听的声音再度响起:“普通的情绪袒露也叫情绪化?我不高兴的时候难道也要笑着?”
“那你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盯着他没有表情的脸问。
他也回看她,她倔强地瞪着他,不肯放过他脸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几秒后,他忍不住笑了声:“非洲纯种公牛?不撞南墙不回头。”
甘恬胸口一阵闷气,抬脚就想踩他,顾君齐机敏地躲开。
她双手叉腰,目露凶光:“你这人还真是……你要感谢你父母赏赐了你一副好皮囊,你全身上下只剩这一个优点了!”
顾君齐唇边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笨牛。”
作者有话要说: IWC有飞行员系列的腕表吧,价格也不便宜,不过当然比不上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了
☆、PM2。5
甘恬自认不是长情的人,高中时看《半生缘》,感触最深的是顾曼桢对沈世钧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那一段。时过境迁,她依然很赞同这句话,过去的事就永远都过去了,并无再续前缘的可能。
所以,当何蒙舟打电话约她去母校定中附近的面馆吃饭时,她想都没想就编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拒绝他的邀请。也许他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想在陌生的故乡找个认识的人叙叙旧,打发假期——但怎样都轮不到她。
电话那端的何蒙舟一再请求,甘恬没法子,只好前去赴约。
一月的天气冷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她穿上厚墩墩的黑色羽绒服,裹上藏蓝色针织围巾,脚下的拖鞋也换成深色系的雪地靴。
她看着如莲藕般一节一节的手臂,在美与暖和之中,她选择了暖和。
从钱夹抽出几张纸币,甘恬下了楼。
视线前方有一辆黑色跑车正在倒车,甘恬凭借着那眼熟的车牌号和贵气的标志认出是顾君齐的车子。
她快步走过去,轻轻敲了敲车窗。
车窗徐徐降下,入目的是男人身上剪裁得体、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烟灰色西装,整个人所透出的清隽与寻常不修边幅的痞气大相径庭。
甘恬从未见过他穿西装,多数时候他的着装都是T恤和衬衫,就连在威基酒店那晚也一样,包厢里的男人只有他不合群地穿了一件夹克。唯有与周方予去悉尼旅游返程时,在机场那次,他穿的制服勉强算是正装。
她脸上的神情与昔日垂涎他相貌的女生别无二致,顾君齐心里甚是满意。
意识到自己对着他的脸发呆,甘恬垂下眼眸:“顾先生,你能载我一程吗?”
食指敲了一下方向盘,顾君齐问:“你去见谁?”
甘恬打哈哈道:“朋友。”
“男的女的?姓什么?”
“就是朋友啦,顾先生你去哪儿?”
从她游移不定的目光可以得知,是男人。顾君齐不由得攥紧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的指尖泛着用力过度的青白色。十有八…九是那个老师吧。
如果表情可以用PM2。5来划分等级,那么此刻的顾君齐便是重度污染。
“不顺路。”
甘恬听见男人如此说道,轰隆一声,豪华跑车风驰电掣地远去。
……她根本没有告诉他自己要去哪儿。
定中是岱城最负盛名的重点中学,悠久的历史与雄厚的师资力量无需赘述,单单是在闹市中喊出“定中”二字,就会引来不少做母亲的惊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