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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鄭玉的時候,她又換了一身裝扮。妝容精緻,連指甲似乎都是新作的,光鮮亮麗地坐在了唐葵對面,親親熱熱地叫她的名字:「葵葵呀,你喜不喜歡吃牛排?這家店的牛排最好吃了,是從澳洲運過來的,你得嘗嘗。」
不等她回答,鄭玉便去叫了一旁的侍應生:「兩份牛排,三分熟,嗯,選這個醬汁吧。」
她的手指在單子上一戳,唐葵甚至沒看清她選了什麼。
牛排端上來,中間猶是紅的,一刀切下去,似乎還有血絲……
唐葵努力使自己遺忘掉課上所學的寄生蟲相關課程,面不改色地切開一塊,來不及細嚼,吞了下去。
大概是心理作用,她感覺自己唇齒間都是血腥氣。
鄭玉聲音溫溫柔柔:「葵葵,我姑姑並非江竹的親生母親,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唐葵點點頭。
那塊她懷疑帶著無數寄生蟲的肉進了胃,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她放下刀叉,擦擦嘴,抿了一口檸檬水。
鄭玉側著臉,乾淨利索地切下一塊肉:「當初,姑姑收養江竹,還是我提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吹了冷風,頭有點痛,沒能碼肥章。
明天,不肥章就雙更!我發誓!
第33章 提拉米蘇
唐葵「哦」了一聲,捉摸不定她到底想說個什麼。
鄭玉這是什麼意思?
江竹之前已經坦白過自己的身世, 可也沒有告訴過她, 其中還有這麼一節。
「我同江竹, 是一個班的同學, 」鄭玉繼續說,她耳朵旁有一縷頭髮俏皮地探出來, 她伸手掖在耳後, 聲音不疾不徐:「他當時很悶, 但因為成績好,班裡的壞學生倒沒有招惹他的。說起來,我們那個班, 倒也沒什麼刺頭。」
她說話有些顛三倒四,唐葵握著玻璃杯細長的腿,沒有打斷她。
鄭玉擺出來準備長談的架勢來, 她坐直了身體, 頭略微抬高,露出一截優美的脖頸——唐葵眼尖地看到, 衣領遮蓋的下面, 有一道細長的紅痕。
「如果真的說刺頭的話, 我還真算的上一個。不瞞你說, 打江竹一踏入教室, 我就注意到他,」鄭玉若有似無地笑開了,她的眼睛只盯著半空中的一點虛無, 似乎借著那些空氣回到了虛無縹緲的曾經:「他長得很好看,對吧?但他的好看和別人不一樣……我說不出來,但自打見到他,我就移不開眼了。」
唐葵心想,這是自然,江竹確實長的好看。這一點,早在當年他上課的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哪節理論課,不是擠得滿滿的?
「他似乎眼裡只有課本,只有學習,極少和同學們搭話,就連我,也是因為前後桌的原因,才能偶爾和他說上幾句。沒多久,他家裡出事了。他走之後,班主任還開了班會,召集大家給他捐錢,說家裡只他一人,若是再不幫一把,可能他就要退學了。班裡的人都捐了不少,我也不例外。」
鄭玉的手指十分有規律地敲打著玻璃杯,「回家的時候,和家裡人一說。剛好姑父也在家中做客,聽了之後,問我,那『江竹』兩個字,是怎麼寫的?是哪裡人?又說了大概的年紀。姑父告訴我,保不齊,那是他曾經戰友的兒子。第二天一打聽,還真是。姑父原本打算資助他繼續讀書,我就和姑父說,你看他尚未成年,你若真想幫他,不如收養了。我當時不過說說,誰知道,他們竟當真了。」
「姑姑早些年生過重病,摘除掉子宮,無法生育,」鄭玉說:「聽家裡老人聊過,小時候還打算把我過繼給姑姑,不過我媽媽不捨得,死活不同意,這才留下了。至於江竹,我不知道姑父和他說了什麼,反正是過來了。那天晚上,姑父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