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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安明挑眉，「想休假嗎？想去陪對象嗎？」

高湛盧眼底泛起一抹笑意，「想！」

嚴安明大手一揮，「好，那就給我好好比，拿了第一，別說休假，給你證婚都沒問題。」

幾人往宿舍走去，嚴安明叫住高湛盧看了一眼他的手，「你的身體沒問題吧？臭小子，這麼大的事情也敢瞞著我。」

高湛盧低頭笑了笑，握拳給嚴安明看了看，「您放心，醫生說了我恢復得很理想，沒問題。這次比武我們勢在必得。」

「注意安全。」嚴安明用力拍拍他的肩。

與嚴安明分開後沒走幾步就看連仲凱迎面走過來，高湛盧停下腳步抬眼微微一笑，「連隊，好久不見。」

連仲凱稍稍抬起下巴笑笑，「好久不見高隊。聽說之前掛了點彩？」

高湛盧點點頭道：「一點小傷，不影響。連隊這個情報工作不夠及時啊，我傷都好了你才知道。」

「高湛盧，訓練場上的輸贏算不了什麼，咱們比武場上真刀真槍來一場看看是你的利劍刀利還是我的猛虎牙尖。」連仲凱顯然不服上次的交流比試結果，盯著高湛盧的眼睛道。

高湛盧笑意依舊，眉淺淺一挑道：「沒錯，訓練場上都是小打小鬧，既然連隊說了，那咱們就比武場上見分曉。」

兩人的劍拔弩張利劍眾人都在一旁看在眼中，看連仲凱走了忙迎上來，高湛盧低頭嘴角動了動，看著丁銘手裡擎著的隊旗微微眯了眯眼睛，「行了，場下是戰友，場上別給他們任何機會活。」

鄭成明眉頭鬆緩開，似笑非笑道：「明白。」

「都回去好好休息吧。」高湛盧摘下頭盔用臂夾住長舒了一口氣。

鄭成明卻眼尖看見他頭盔里多了些從前沒有的東西，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招呼著幾人跟他走，高湛盧腳步稍稍放慢些，看幾人稍稍走遠些才拿起頭盔看看貼在其中杜若的照片，從前看見過一些班長會將妻子孩子的照片貼在頭盔中，當時他尚且還不太理解這樣的牽掛於他們這樣的人而言的重要性。

現在藏於他頭盔中的是她的照片，刻在心上的是她的名字。

他突然就明白了，保家衛國是堅定的信仰，而她是自己身後的城牆。

賽程安排的很滿，第一項便是狙擊，高湛盧抱著槍坐在一側耐心地擦拭著槍身，似乎周圍都與他無關，鄭成明拿著分組結果匆匆走過來道：「真還就絕了，越不想碰見的越要碰上，第一場咱們和猛虎。」

「我看過連仲凱的資料，他也是狙擊手出身。」高湛盧把瞄準鏡從箱子裡拿出熟練地安上，「他是個值得的對手。」

鄭成明從背包里拿出觀靶鏡看向他，不免笑了道：「你說他現在是不是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

高湛盧按了按骨節嘴角牽動起來，「反正我有一種棋逢對手酒逢知己的感覺。」

「欸，你知己不是我嗎？嘿！」

核檢身份後兩人進入比賽場地，高湛盧看了連仲凱一眼就自顧自將槍在地上放好，導調裁判上前檢查過後退到一側，舉起手中棋子吹哨重重一揮，遠處槍靶前用一塊木板擋住，需要一名狙擊手先將系住木板的鐵絲擊斷另一名狙擊手迅速反應射擊。

高湛盧立刻趴下身握住槍托，系住木板的鐵絲懸在空中幾乎有些看不見，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轉動手輪讓瞄準鏡里的世界儘量清晰起來。

身旁槍響了裁判卻沒有吹哨，高湛盧手上動作沒有任何停頓相反更有耐心了些許，終於他拉動槍栓發出機械特有的美妙聲音，鄭成明眨了眨眼睛緊緊盯著靶子，隨著一聲槍響木板應聲掉落，幾乎是靶心露出的一瞬間他果斷扣動扳機，裁判哨響後兩人撐地躍起，拎起自己的背包和槍拔腿向身後移動射擊的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