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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景澤喬聽到父親這些話,會想,父親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好,母親為什麼要這般對待父親。
現在,他只覺得父親是自作自受,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憐。
他抿了抿唇:「爸,說句心裡話,你來不來都無所謂。」
賀正年眼神微微一變:「你是我的孩子,情況危險,我哪能不來看你。」
景澤喬沒有話和父親說,沉默地直視前方。
兒子看起來,身體養得差不多,賀正年來b市前懸起的心,已經落地。
此刻,他緩緩站起來,「我走了,你好好照顧你自己。」
「嗯。」景澤喬也站起來,「我送你。」
下去一樓,得經過客廳,景澤喬和賀正年走到客廳時,發現慕思妍坐在客廳,面前擺著一盤水果,她邊吃水果,邊看手機。
夏末微信問她,和投資人談得怎麼樣,慕思妍專心致志地編輯回復的消息。
忽然,面前似乎多了兩道身影,她迅速抬頭。
入目的不是別人,正是景澤喬和賀正年,她急忙放下手機。
景澤喬介紹道:「思妍,這是我爸,他今天來看我。」
慕思妍揚起禮貌的笑容:「叔叔,你好!」
賀正年側目注視了一會兒子,而後正視慕思妍,淺笑道:「你好,慕小姐!」
三個人,就她一個人是坐著的,挺不禮貌的,慕思妍對著沙發手心朝上:「叔叔坐。」
「不坐了,我有事要處理,我們下次見。」說著,賀正年眼神示意兒子,他們下樓。
「思妍,我送我爸出去,等下回來。」
目送景澤喬和賀正年走下樓梯,慕思妍視線久久從他們的背影收不回來。
她之前見過景澤喬的母親景夕,他們母子倆外表沒有相似的地方。
這次見到景澤喬的父親賀正年,她頭一次覺得基因的奇妙,景澤喬不止外表和賀正年有幾分相似,就連神韻也相似,他像是年輕版的賀正年,僅憑肉眼一看,便能斷定他們是親生父子。
回復完夏末,她又想到她在書房外面聽到賀正年的那句話。
見景澤喬回到二樓客廳,她叫他來她身邊坐下,道:「我剛回來時,吳阿姨說你父親來了,我想,我作為這裡的主人,應該要跟你父親打聲招呼,上來二樓找你們,我不小心聽到你父親說的一句話。」
和父親這次見面,景澤喬只和他聊過自己為何住院的這件事。
聞言,他指尖微微蜷縮,面上不動聲色地問:「什麼話?」
慕思妍目不轉定地看著景澤喬:「他說你吃那麼多的安眠藥,身體養得如何。這句話,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因為吃了太多安眠藥,導致送去醫院搶救嗎?」
安眠藥是拿來給睡眠糟糕的人吃的,有一定的依賴性和副作用。
一般人是不會輕易吃安眠藥來幫助睡眠的,唯有睡眠質量長期糟糕的人,才需要吃安眠要來幫助自己睡著。
她記得景澤喬的睡眠質量,談不上多好,也談不上多差,絕對不需要吃安眠藥到的程度,但是他吃了安眠藥,還過量到要搶救的地步,事情又是發生在他找過她的那個晚上,時間點比較微妙。
刻意隱瞞的事情,終究被發現,景澤喬道:「可以這麼理解。」
得到景澤喬的承認,慕思妍竭力控制自己,儘量不要去想,他是受到刺激,而吃了過量的安眠藥,其中自己有責任。
她心情極為複雜,頭痛地揉額:「你長期失眠嗎?安眠藥是醫生開的嗎?你為什麼吃很多?不會是……想……」
「失眠一段時間,褪黑素不管用,我去找醫生開的安眠藥。」景澤喬頓了頓,「那天喝醉後,我想睡覺,沒細看分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