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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望著稚離目光炯炯,不好意思的用手指蹭蹭了鼻尖說:「姑娘,現在堂里沒了坐堂大夫,正要關門。今天慧智師傅肯定是回不來了,若是不急,姑娘可以擇日再來。」
稚離皺了眉頭,太久了,思量著溫舒辰身骨單薄,如何挨得這一夜?「敢問小哥城裡可還有別家醫館?」
「若說醫館,城裡倒還有兩家,只是數得上的大夫都被抓去給李家公子吊命去了。」那小廝搖了搖頭,胸中有怨氣也是敢怒不敢言。
稚離在心中權衡了一番,聽這番說辭,那李家定不是什麼好人家,仗著有權勢,押了全城的大夫。思量一二,不如去追慧智師傅好些,普通人兩個時辰的路程,自己運起輕功,往返也就一個時辰多些,不算耽誤太久。
「請問慧智師傅撿了哪條路出城?」稚離抬頭問小廝,正撞見小廝衝著自己傻笑。
一聽稚離要去追慧智師傅,那小廝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這可使不得!小姐不知,這兩年濛山里是猛獸橫行,幾次三番傷人性命,小姐還是不去為好。」
「煩請小哥指路。」稚離並不擔心,以她的功夫,就算真的遇到了山林猛獸也還是可以躲開的。
小廝勸告無果,指了指南邊的出城道,正欲再勸上幾句。
「謝過小哥。」稚離斷然回絕了小哥的好意,行了禮便轉身欲走。
「小姐!」小廝忙喝了一聲,轉身提起一把立在牆根的油紙傘,朝稚離遞來。「雨大,小姐拿去用吧。」
稚離望了望油紙傘並未接過,轉而將掛在屋外牆上的斗笠拿起戴上,「那便借斗笠一用,謝過小哥了!」
「不客氣!小姐千萬注意安全!」小廝憨憨的笑著,才抬頭,已不見了白衣女子的身影,跑出小樓往街上望去,只見那女子一手壓著斗笠,施展起輕功,蹁躚穿梭過小巷,足尖輕點,飄忽若仙,身姿婀娜,如仙鶴踏水一般。「好俊的女子…」小廝忍不住感嘆,極目遠眺,傻乎乎的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
原先在檐下講話還不覺著,現在趕起路來,才發現雨越下越大,才幾句話的功夫,這雨下的竟如瓢潑一般,一道電光在厚厚的雲層中轟鳴炸響,震得人耳朵發麻。滂沱的大雨肆虐,不多時,地面已起了雨霧。
稚離躲在一處屋檐下,不知該如何是好。眼下這雨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本就是夜晚,還起了雨霧,這般趕山路,稍有不慎就會遇上危險。可是如果就這樣回去了,萬一溫舒辰發起高燒來,她又如何照顧得了?
咬了咬牙,稚離再次衝進了滂沱大雨之中,一路的飛奔疾馳,不多時已出了城門,稚離擦了把臉上的雨水,仔細辨別著進山的路。
面前是一座孤橋,在狂風暴雨中,被吹的嘎吱作響,左搖右晃,若是稍有不慎,便會墜入崖底。虧得借了斗笠,稚離這才保證不至於被雨水迷了眼,如今電閃雷鳴,大雨滂沱,哪有人敢往山林里闖?
稚離就算武功再高,對於這種惡劣的天氣也是有些心裡發怵,望著黑壓壓的山林,此時正被山風吹的鬼哭狼嚎,稚離緊緊的捏了匕首,強打起十二分精神,硬著頭皮往山林的方向奔去。
在山林里跑了約有兩刻鐘的功夫,此時林子越來越秘,腳下的泥土逐漸變得鬆軟,似乎鮮少有人踏入。初入山林時,那鬼哭狼嚎的山風聽得稚離頭皮發麻,可此時越進入山林深處,就越有種密不透風的感覺來。黑漆漆的林子遮天蓋月,連風聲也像被隔離了一般,周圍除了偶有蟲鳴鳥叫,便只剩下了滂沱的雨聲。
越是深入,越不敢掉以輕心,稚離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了一陣,稚離便發現此處不斷設著些隱蔽的陷阱,看樣子應是到了醫堂小廝所說的獵戶們的地盤,可這般密集的陷阱鋪設,也讓稚離不安了起來,照目前陷阱鋪設的密度來看,前方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