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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屋子環顧了一周,沒有半個人影。溫舒辰將長長的黑髮攏在胸前,用白色的緞帶照舊挽起,便下了床。稚離人不見了,翻遍了整個床鋪,也沒有找到她的匕首,放在桌案上的傷藥也不曾帶走。
輕輕嘆了一聲,溫舒辰撐開窗向外望了望,有些難過的想:便是要走,也要挑個好天氣不是?望著院中的景象發了會呆,一股風順著窗縫攜著雨吹了進來,「好冷…」溫舒辰趕忙合上紙窗。
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聞聲,溫舒辰目光炯炯的望了望。
「小姐今日怎的起得這般早?」一個丫鬟正抱著面盆轉進屋裡。
「憐兒,可在府上見過個面相兇巴巴的姑娘?」溫舒辰攏好衣襟,略有些惆悵。
「便是前幾日救下的小姐麼?」丫鬟想了想,搖頭說:「不曾見…小姐先別說這個,快些洗漱,今日張媽鬧得可凶了,非是吵嚷著要把飯菜親自送來,估摸著也就快到了,憐兒昨個被好一通訓斥呢!」
「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你這臭丫頭倒是告狀到小姐這兒來了!」人未到,張媽的聲音卻已進了門。
「小姐,救我…」名叫憐兒的小丫鬟趕忙躲在溫舒辰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粘人的讀者小天使,不離不棄那種。捂臉···
下一章稚離就要回到溫府了,很抱歉沒及時給大家補糖,但是這兩章很重要,埋下許多引線,下章回歸甜甜
☆、狼狽而歸
「奴婢問小姐早安。」張媽行過禮便將一個精緻的食盒放在案几上。「你這小妮子,也就小姐慣著你,越發的無法無天!」張媽說著解下圍兜狠狠朝那小丫鬟臀上抽了一下。
「小姐!小姐!」小丫鬟趕忙縮到小姐身後。
「張媽快坐下歇歇,這又風又雨的,我自去堂里用就好,怎敢勞煩張媽親自跑這一趟?」溫舒辰拉了張媽一併坐在榻邊。
「便不來送,還要叫小姐再摔個不成?」張媽邊說著,邊用眼來剜小丫鬟憐兒。「小姐休要管她!你且看哪家的貼身丫鬟如她這般,一天到晚也不見個人影的!」
「我!我是幫小姐辦事兒去的!」憐兒委屈巴巴的望著小姐求救。
「張媽,是我央著憐兒出去的。」溫舒辰笑著拿絲帕撣去張媽肩頭的雨水珠子,「再轉過這一年冬,開了春,我便必須要走,拖不得的,是我讓憐兒去挑家合適的私宅,安頓你們…」
「小姐!別個我管不著!我定是要跟在你身邊才放心的,若是非要趕我的,用什麼私宅?讓憐兒給我這老骨頭打副棺材去!」張媽攥了溫舒辰的手,不待溫舒辰將話講完,便吼了起來。
「張媽…」溫舒辰笑著回握了張媽的手,「不妨事的,舒辰能照顧自己,這兩年得了你和憐兒還能陪在我身邊,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了,如今該是妥帖安排好之後的事,你和憐兒都需聽了我的,我才能安心些。」
「小姐你說的什麼話!!!」張媽有些焦躁的站起身,二小姐每每提及之後的事,總是這般破罐子破摔,就好像是拿定了主意一去不回頭似的。
「張媽…」溫舒辰苦笑著搖了搖頭「倘若你們都隨我走了,日後難不成要留下姐姐孤苦伶仃一人生活?」
「張媽!這大清早的!莫要和小姐爭論些個,小姐的苦你是不知還是怎地!如今你這般淒悽怨怨,小姐嘴上不說,心裡又要好一陣難過!」小丫鬟憐兒半拉半推著,就要趕著張媽出門。
「小姐,今日天寒,食盒裡有奴婢溫的薑絲桂花飲,少喝些暖暖身,莫要貪杯!」雖是被憐兒推出了門,張媽依舊不放心的囑咐著。
看著一老一小兩人嘰嘰喳喳的出了院,溫舒辰臉上的微笑悄然無聲的褪卻消失,頹然的倚了門框,一點點滑著蹲了下去,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