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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圈著她的腰想要有動作,屋外就傳來了蘭香的聲音,「小小姐,膳房熬了綠豆湯,清熱消暑,您要不要喝點。」
她瞬間就睜開了眼,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剛睡醒嗓子也是啞的:「先放著吧,一會再喝。」
而後揉了揉眼,眼裡總算是有了幾分清明:「你怎麼不睡啊,不困嗎?」
「不困。」光是看著她便不覺得困了,沈鶴之伸手將她睡得凌亂的鬢髮理好,兩人挨著說話。
秦歡之前睡得迷糊,這會看到他發紅的手臂,才反應過來,自己靠著他睡了這麼久,他還怎麼睡得著。
而且她是臨時來這邊小憩,府里下人來不及準備冰山,屋裡悶熱,全靠他替她打著扇子,她才能睡得安穩。
秦歡趕緊將他手裡的團扇拿過來,輕輕地給他扇著風,但她那細胳膊細腿的,扇幾下就沒力氣了,只是硬撐著不肯示弱。
一眼就被沈鶴之給看穿,繞過她的頭頂,將扇子又拿了回來,讓她枕著他的腿,繼續給她扇風。
秦歡把玩著他腰間的香囊,裡面是些消暑的丹藥,以及她之前寫的那張字條,她那會也不過是隨手摘抄的,覺得很符合她的情思,沒想過會將這字條給了他。
更沒想到,他會隨身帶著,早知道這樣,寫的時候就不這般隨意了。
正想是不是要將這字條偷偷換掉,就聽他突然出聲道:「那個花會,到時尋個理由推了。」
「為何?」秦歡的動作微頓,不解地抬頭看他。
「太危險了。」若嚴首輔真是當年的背後真兇,那所謂的信,他還沒找到,要是知道當年秦家還有活口,定然不會放過。
「我知道,可我們如今既沒有線索,也沒有任何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還不如以我為餌,引蛇出洞。」
「不行。」沈鶴之說的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可以查當年的案子,也可以追出兇手,但這一切都是以她的安全為前提。
秦歡已經很久沒見過他這麼黑著臉了,有些發怵,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無解。
試探地拉了拉他的手指,「鶴之,她已經知道我是誰了,若是他們有心想下手,便是我不去,也會被他們找著空子。與其被動地等著他們不知何時下手,還不如主動些,將先機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可能,你先回府住幾日,他若敢來,我必叫他有去無回。」
絕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
秦歡心中滿是甜蜜,但還是忍不住的戳了戳他的手臂,拉著他的手指,不停地晃動。
「我當然相信你能護著我,我也從不懷疑這點,可這案子不破,我這輩子都會寢食難安,鶴之,你就答應我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絕不會出事的。」
沈鶴之還是冷著臉,在這件事上,他也尤為的堅持。
尤其是這幾日,他發現南越的使臣有些異樣,之前護送公主的人馬,都駐紮在京外。可嚴首輔進京後卻頻頻有動作,唯恐其中有變,他得提前部署,自然不希望秦歡攪和進去。
「到時珊珊會陪著我去,我也不做什麼,就是去探探口風,你讓我何時回來,我便何時回來。好不好嘛。」
秦歡拿出當初寫字作畫的耐心,不停地軟磨硬泡,好處答應了一籮筐,才算把沈鶴之給磨動了。
她仰著頭,攀著他的肩,親了親他的下巴,「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所以我會保護好自己,不叫你擔心。」
小姑娘這樣軟地粘著你,便是再鐵石心腸,也該軟成繞指柔,「到時讓同福陪你一道去,那日我也會早些過去。」
見他鬆口,秦歡便要往後退,可他的手掌卻落在她的腰上,反客為主的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屋外綠豆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