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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能不能換個地方紋。&rdo;從哥刺探著問。
阿大轉過身來,平躺一會,又側頭看他。
&ldo;我說什麼,你就照做。&rdo;
&ldo;可如果我一旦紋上,我、我就‐‐&rdo;
&ldo;我可以隨時廢掉我們的關係,&rdo;阿大冷冷地道,&ldo;你不讓我搞,我暫時可以忍你。但如果你和我沒有了這層關係,到時候我讓全村的人和牲口來搞你都行,你自己選吧。&rdo;
從哥心頭一涼,默默地咬緊牙關。
阿大的臉上真的難以辨識出情緒,如果說上一秒從哥還為自己陣營的人對苦山村民犯下的罪行愧疚不已,那此刻他因著阿大的威脅,心裡頭又只剩下害怕了。
他確實無法理解苦山人,也無法知道阿大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看法。他以為要做那事,必然是有好感才會想做。所以既然阿大願意收他,至少也應該對他有點興趣。
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或者說阿大可以隨時控制住全部的興趣。
第二天醒來穿戴完畢,阿大便解開了他的鏈條。稍微吃點早餐後,就他帶到了三婆的屋子。臨走之前阿大不忘囑咐三婆的兩個兒子,要他們看好從哥,自己傍晚會來接,除此之外不要讓從哥離開這裡半步。
三婆是一個紋面的女人,兩個兒子的身上也刺上了不同的圖騰。有蠑螈,有ha/蟆,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不知道是文字還是圖騰。
從哥的左手被鮮血染紅一次,被燃料上了三次。那圖騰真是一針一針扎進去的,火燒針,針扎肉。
每扎一下,從哥的頭皮就麻一下。
其實針扎並不是很痛的感覺,何況在這麼做之前從哥還喝下了一些帶著藥味的烈酒,降低了感官的敏銳度。
但藥酒起效很慢,最疼的時候他的意識是清醒的,所以他可以清醒地知道什麼時候下了一針,什麼時候又會下第二針。
先是一點點鮮血,然後越來越多,小溪匯聚成河,河又融合成海。最終整個手臂濕漉漉的,時不時再被三婆手裡的一張拭布摁壓擦抹,吸走礙眼又多餘的鮮紅。
他扭頭看了幾次自己的手臂,最後等到藥勁愈發上頭後,便選擇閉上眼睛,把臉側過另一旁。
淋燃料時從哥終於放鬆了下來,冰涼的燃料傾瀉而下,順著肩膀一路過到指尖。
從哥再要了一碗藥酒,接著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48章 第 48 章
在夢裡從哥又看到了那座城牆,城牆上依然站著一群披霞戴冠的戲子。從哥仍然是一個人驅車前來,下了車便抬頭望著頂上的人。
他看得清楚每一個人的臉,分辨得出不同臉譜上的油彩。他不懂戲,所以他分不清他們的身份。他希望他們可以說話,說通用語好,說土話好,只要說話,他便能從聲音里知道更多的訊息。
可他們就是這樣望著他,一動不動,仿若雕塑。
從哥收回了目光,再抬頭時,他卻嚇了一跳。
他看到了滿城牆的骸骨,真就像阿大說的那樣全是沒了肉身的架子。
從哥雙膝一軟,一下子坐在地上,他驚慌失措地再抬頭看城牆,一切卻又恢復原樣。
從哥醒了,三婆紋面的臉正對著他。他輕輕抽了一口氣,扭頭檢查自己的胳膊。
胳膊有血,有染料,還有一些剛剛凝固的傷口,以及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腫。
三婆給了三個藥包,她說回去熬,涼了就敷著。晚上敷,敷到它干為止,敷三天就會好。
從哥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口便被兩人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