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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會日語,主動去找老闆攀談要把畫買下來,許助一直看著她的方向,蔡敏卻倏地跨到跟前,充滿敵意得看著他。
許助好脾氣得笑,對季秋的好友自然不敢得罪。
蔡敏抱著胳膊冷笑:&ldo;幹嘛?想搶畫?&rdo;
許助心想這要不是不好搶,他真的想搶。
為人左右手,最近秦琢的狀態代表什麼他再看不懂就是傻,此刻看見季秋花大價格給別的男人買下禮物,許助簡直頭皮發麻。
奈何這位蔡小姐也不好惹,許助躊躇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先走一步,給boss通風報信再說。
等出店的時候天空已經黑沉黑沉的了,定好的畫店家會打包好幫忙寄到國內,季秋望了望遠處,蔡敏嘀咕:&ldo;這不會要下雨吧?&rdo;
季秋回說:&ldo;會下暴雪。&rdo;
當年她來這兒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天氣,但最大雪那會兒也不過是把庭院蓋了,雪厚到小腿,這雲壓得低,季秋目測會比那一年下得更大些。
他們接下來是要去小樽的音樂盒展覽館,結果看路上的人都在往同一個方向走,蔡敏隨手問了下路人,才知道大家是知道快要下雪了就急忙往情書的外景地涌去,有的甚至會上到滑雪場那邊,學著電影裡的樣子讓自己埋進雪裡讓朋友拍照,每一年這時候天狗山的雪地上的坑都多的數不過來,店家悠悠然走出來,對季秋說年年如此,慕名而來的遊客都在期待一場大雪,他們見怪不怪。
剛才賣畫的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叼著菸斗,笑眯眯得問季秋為什麼不去湊熱鬧?
季秋搖頭,說自己打算和朋友去展覽館。
老闆眯眼看了看天,說:&ldo;這雪要下大還要一個半小時,這時間去看館足夠了。&rdo;
季秋道了謝,拉著蔡敏走了。
不愧是在這兒生活了幾十年的人,這雪的確在一個小時左右開始落下來,一下起勢就很大。兩人剛好這時候看完出來,蔡敏見狀搓著胳膊嚷嚷著回酒店,她們今天換了和服本來就穿的不多,外頭就穿了一件外搭,雪一下就遭不住。季秋心裡還記著秦琢白天發的簡訊,但她不能讓蔡敏一個人頂著雪回去,於是兩人奢侈得叫了一輛計程車回酒店。
剛到酒店,雪已經大的看不清幾米外的事物,司機是個本地人,見狀也不著急,收了錢後把車慢悠悠停在停車場裡,熄了火就頂著雪去了附近的小酒館。
季秋站在門口等了半小時,結果雪越下越大,冰刮在臉上,生疼。
看樣子是走不了了,根本打不到車。
她想起白天的簡訊,心裡隱約覺得有事,但又告訴自己是想多了,最後還是給秦琢打了電話。
電話沒通,顯示已經關機,季秋轉而打給鄒老。
鄒老沒一會兒就接了。
季秋問起秦琢,鄒老一隻手拿著茶壺倒得緩慢,似乎在開玩笑一樣回:&ldo;你怕他丟了不成?&rdo;
季秋聽這語氣也知道他不會好好答話,索性也不接他的調侃,安靜地舉著手機說:&ldo;您讓他忙完自己回來吧,現在雪太大,讓他等雪小一些再走,或者打個電話,讓助理去接他。&rdo;
鄒老擺手:&ldo;他今晚估計不回去了。&rdo;
季秋下意識問:&ldo;有什麼要緊事嗎?&rdo;
鄒老淡淡道:&ldo;沒事,瞎聊。&rdo;
季秋於是沒有再問,掛了電話回了房間。
鄒老也放下手機,茶室只有他一個人,他吹了一口茶沫,笑著搖搖頭。
書屋那邊的燈還亮著,卻無人聲。
鄒老想起當年,同樣的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