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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闌回瞪他,淚光盈盈的:「幹什麼呀你!」
好似今晚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她一樣。
沈筵也氣不順,窩了一肚的火:「你說我幹什麼!」
車一到棠園門口,她也沒跟往常似的像個小公主一樣等沈筵來給她開門,牽著她款款下車。
她逕自推開車門跑了進去,沈筵跟在她後面進門,關門時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蘇闌才剛扔下包,就被沈筵打橫抱起來往樓上臥室去,她自是奮力推拒。
可今晚沈筵就像變了一個人,不給她留絲毫的情面,又或者說他從沒變過。
和他的溫柔與從容一齊被刻進骨子裡的,還有沈家人的殺伐狠戾,只是直到今夜蘇闌才有緣得以伺見輪廓。
那個晚上做得很兇。
他每一次霸道地挺入,怎麼看都像是在發泄。
蘇闌本是個極愛乾淨的人,不管做多晚也要洗完再睡。
可到了後半夜,捱到沈筵終於肯大發慈悲饒了她的時候,她擰著雪白的身子就昏睡了過去。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只是覺得酸疼。
腦子裡片段似重複,沈筵俯身一口咬在她的肩上,逼迫著她仰頭看他,如仰望一尊主宰塵世的佛像。
他舔舐著牙關里沁染的血腥,活像個茹毛飲血,只剩下原始欲望的山頂洞人。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
「怪我不夠體貼?是這樣嗎闌闌?」
「討厭我不像別人一樣能逗你笑?」
沈筵斷續的聲音也帶著咬牙切齒的酣暢淋漓。
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驚。
她一恍惚就都懂得了。
蘇闌疲憊地暈沉了過去。
沈筵下床走進浴室沖完涼出來,到樓下喝了兩杯加冰的威士忌。
此刻夜靜人稀,也就無妨將挫敗感掛在臉上,連他都說不清楚,今天晚上恣肆大鬧這麼一場,究竟是為了什麼。
或許是鄭臣那個毫不掩飾的眼神讓他不舒服。
蘇闌年紀小,她清婉有儀,她般般入畫,她心思恪純。
她讀過很多的書,擅長說機靈話,太容易被人記掛。
將來也會有很多人喜歡她陪在身邊。
獨自在客廳里坐了會兒,沈筵才慢慢上樓,他腳步放得很緩,生怕驚醒了小姑娘似的。
可他剛才分明瞧見她睡得那樣沉,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點響動醒來。
沈筵放低了動作躺在她身邊,轉身抱住她的時候,也輕手輕腳很小心,唯恐吵到她後會被她厭惡地揮開手。
真別說,蘇闌幹得出來。
直到蹭著她的脖頸,輕車熟路地摸索到蘇闌的十指牢牢扣進去,才心安地擁緊了她。
酒精打著時間差也開始發揮效用,他腦子裡漸漸混沌起來,也算有了那麼幾分倦意,快入睡時又忽聞一聲沉重的吸氣。
就是那種哭久了以後入睡,在夢裡頭才能釋然的氣息。
沈筵於心難安地再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月影偏移到那株梨樹後頭,再瞧不見了蹤跡時,沈筵才迷迷糊糊得出結論。
他大概是栽在蘇闌身上了。
今晚會失控到這個地步,像個不會處事的愣頭青似的丟下一屋子人領著蘇闌回來,就連話也不會好好說了。
而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開始變得在乎。
他無法再如魚得水,也做不到遊刃有餘。
他一步步的開了關隘,任由蘇闌大刀闊斧地走進他心裡,然後吝嗇地緊閉城門,只許她在自己這一片天地里來去。
旁人略碰一碰,他都會動大氣。
一直到天明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