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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熱氣也受不得。
沈筵坐在床邊問她,「吃了飯再睡好不好?」
蘇闌搖頭,「我不想吃。」
在這些小事上,他從來都尊重她的意思,從這一點來講,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寵溺。
沈筵給她掖好了被子,「我去書房處理點事,你要是餓了就叫我。」
蘇闌輕聲應他,「好的呀。」
許是剛才真的乏透了。
蘇闌竟又迷迷糊糊睡著了一會兒。
再醒來時,隱約聽見樓下傳來談話聲。
她走到衣帽間,換衣凳上有沈筵為她準備好的衣服,和他一個系列。
走下樓才發現是李之舟來了。
他坐在義大利空運來的calia小牛皮沙發上,手邊端了杯茶剛要喝,眼看著蘇闌穿了和沈筵同款的手工定製,腳步極慢地挪下樓來。
李之舟是明白人。
蘇闌能出現在這裡,即便將來她不是正宮娘娘,在沈筵心裡也有足夠分量,連他也不能輕易得罪。
他忙擱下瓷盞站起來,「蘇小姐好,又見面了。」
蘇小姐。
這又是什麼稱呼。
蘇闌被他叫得一陣發蒙。
她客套地笑,「就叫我蘇闌吧,李教授,你還比我大呢。」
圈子裡的身份從來都不認歲數。
跟了沈筵的人,總是高出一等。
沈筵拉過她的手在身邊坐下,他用額頭抵上她的,旁若無人的貼了好一會兒說:「好點了嗎?」
蘇闌有些臉紅,微微側開身子,「沒有再發燒了。」
沈筵這才點了點頭,「之舟你也坐。」
李之舟很有眼色。
他趕忙說:「事兒談得差不多了,明天我讓公司做好準備競標,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沈筵起身道:「那也好,我送你。」
李之舟到了門口站定。
他又眼尾輕佻地睇了眼客廳里坐著的蘇闌,「老沈,這是怎麼個意思?真金屋藏上嬌了?」
沈筵掩上門,擺了擺手說:「別提,小姑娘最聽不得這個,心氣兒不是一般的高。」
這個關門的動作快得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但李之舟注意到了。
他收起嬉笑的態度對沈筵說:「心氣兒高就難辦了,那她將來……」
沈筵雙手插兜,眼底也空空的,「再說吧。」
李之舟說:「也是,你總歸有辦法的,楊崢那幫人我會叮囑他們,在外頭少亂說話。」
沈筵微微頷首,「路上小心。」
他回去時蘇闌跽腿坐在沙發上。
隨手翻著計劃書,烏黑柔軟的長髮垂落在臉頰邊,清動如春水般地柔弱而低婉,像他珍藏的名畫。
沈筵放輕了腳步不忍打擾她。
誰知蘇闌猝不及防抬起頭,沖他嫣然一笑,熟稔地問他:「回來了?」
仿若一對成婚多年的普通夫妻。
「餓不餓?」
沈筵撩開她鬢邊的長髮,一下下輕吻著她的臉頰。
蘇闌左躲右閃,「餓了。」
沈筵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那要出去吃嗎?」
蘇闌說:「隨便煮碗面就行了,大半夜的折騰什麼?」
那一年美團外賣剛剛上線,推廣面還不是很大,外賣也沒有成為優先原則。
沈筵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子,「那麼好養活啊?」
蘇闌一挑眸,「我只會煮陽春麵,你別嫌棄難吃呀。」
「那哪兒能讓你一病號動手啊?坐著,給你做一碗地道的炸醬麵。」
沈筵的京腔特好聽,內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