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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祈斜他一眼：&ldo;你有什麼不滿，大可以說出來。&rdo;

笙歌：&ldo;……&rdo;你倒是讓我變回人形啊?

小小一團雜毛哀怨地看著蘇祈，&ldo;嗚呀&rdo;叫喚了一聲。

蘇祈自然懂他的意思，可就是不想讓他變回人形，連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或許，她潛意識裡已經覺察到了什麼‐‐總覺得墮魔後的他，很危險。

&ldo;不說?那便是沒有不滿。&rdo;短暫的沉默過後，蘇祈很無賴地替笙歌做出了回答，&ldo;很好，那麼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傷他。&rdo;

笙歌：……不帶這樣的qaq

笙歌不開心了。他驀地直起身子，把兩隻前爪搭在蘇祈身上撓了撓。

&ldo;你膽子是真肥了啊?&rdo;蘇祈直接把他擼倒在地，對著他柔軟的肚子一通亂揉作為回擊。

笙歌在地上拼命掙扎，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脫離蘇祈的魔爪，然後總算安分下來，趴在地上裝起了死。

真是……她為飛天治療，他也要來鬧上一鬧。

再折騰一下，看她不把他擼到哭著求饒。

正這麼想著，餘光瞥見飛天的羽翼輕輕一顫。蘇祈愣了愣，連忙將注意力集中到他臉上。

果然，他的眼皮也輕顫了幾下後，掙扎著睜開了雙眼。

碧藍色的眼眸間一片柔和，帶著些許不解，過了好久才發出聲來，聲音有些沙啞：&ldo;蘇祈?我……怎麼了?&rdo;

蘇祈與他對視，不用外放神識，也能分辨出他是真正的飛天。

真正的……?

不。

或許，那個被黑暗侵染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樣子。而現在這個樣子的他，不過是具虛幻的空殼，一個過於美好的夢。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她問他：&ldo;你有過主人?&rdo;

飛天愣愣地看著她，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ldo;什麼?&rdo;

&ldo;在我之前，你有過主人麼?&rdo;

&ldo;沒有。&rdo;這回，飛天聽懂了，回答得毫不猶豫，然後疑惑地皺眉，&ldo;為什麼突然問這個?&rdo;

蘇祈默了默，沒有回答他，接著問：&ldo;那你被人欺負過麼?&rdo;

飛天努力回憶了一下，搖頭：&ldo;沒。我天生半墮體質，所以神界的神也好，神獸也好，都不敢靠近我。&rdo;

他答完，似乎想站起來，可腰上稍一用力，體內便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迫使他低低地呻|吟了一聲：&ldo;我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沒什麼，你接著睡吧。&rdo;蘇祈漠然回應著，不等飛天反應過來，便在腦中使用契約，強迫他睡了過去。

飛天無力地合上雙眼，幾乎同時，蘇祈外放了自己的神識。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這團純白的光漸漸消退，而白光中心的黑暗正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擴大，兩者完成交替，魔氣將神力徹底壓制。

不多時，飛天再次睜眼，已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他用他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和蘇祈對視，許久都沒有說話。

蘇祈警惕地看著他，卻沒有抽身離開，一邊繼續為他治療，一邊試探著問了句：&ldo;在想什麼?&rdo;

&ldo;飛天&rdo;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