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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契約這種東西，很過分麼?&rdo;飛天被迫跪在地上，仰頭與蘇祈對視，碧藍色的眼眸間全是控訴，&ldo;就因為我出生在一重天，就要一輩子受人奴役?憑什麼?!&rdo;

&ldo;知道麼蘇祈，在你問看守一重天的神女能不能解除契約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rdo;飛天說著，低下頭，自嘲一笑，&ldo;我以為，你和別的神不同。我以為，從今往後，即便我們之間存在契約關係，我也能像你的友人，而非御獸那樣，受你肆意驅使。然而，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rdo;

&ldo;停，你先閉嘴，讓我想想。&rdo;蘇祈單手支著腦袋，眉頭微皺，只覺腦海里一團亂麻。

難道真的是花月撒了謊?

不。不會的。

那麼，是契約沒起作用?

也不會。

等等，有沒有可能，兩人都沒有撒謊?

那就意味著，她面前的飛天確實沒傷害過花月，而花月又確實認定自己被飛天所害。

‐‐所以，出現在花月面前的那個飛天，是誰?

細思恐極。

蘇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決定再問飛天幾個問題，以獲取更多的信息，幫助她做出判斷。

&ldo;飛天，被麒麟叼過來之前，你在做什麼?&rdo;

覺察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契約一松，飛天遲疑片刻，還是從地上站了起來。

即便身為一重天的神獸，他也是有自尊的，不願跪任何人，哪怕是自己名義上的主人：&ldo;我從各處尋來神土，將它贈與你後，覺得有點累，便在一座偏殿裡歇下了，直到被麒麟叼起，方才驚醒。&rdo;

聽完這段話，蘇祈隱約捕捉到了什麼，挑眉詢問：&ldo;你睡著了，是麼?&rdo;

飛天點頭，覺得疑惑：&ldo;怎麼了?&rdo;他以為蘇祈是在奇怪他身為神獸居然也會睡著，便解釋道，&ldo;神獸終究不是神，有神體卻沒有神識，會餓，也會累……&rdo;

&ldo;你睡吧。&rdo;蘇祈有些不耐地打斷他，吐出了這麼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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