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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笙歌,就是這麼簡單而又複雜的四句話。
蘇祈第一次在紙上寫下這四句話時,本想在一旁寫下男主的名字,卻猶豫了。
越是複雜的男主,越容易引起爭論,眾口難調,挨罵是少不了的。
再說了,生在這樣的亂世,若真睚眥必報,還怎麼拯救世界?
突然想起大學教授提過的,魯迅的一句話‐‐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碎給人看。
蘇祈再次執筆,在那四句話的旁邊,寫下了笙歌的名字。
她給予了他全書最美的容顏,給予了他最堅定的信念,卻也給予了他最大的痛苦。
如果說,她對男女主的愛,是一個字一個字堆砌起來的執著。那麼,對笙歌,便是心中揮之不去的一抹傷。
花月在笙歌背上沉沉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被顛醒。
他迷茫地睜開雙眼,看著四周依舊在急速後退的景色,覺察到笙歌身上明顯變強而充滿壓迫感的魔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ldo;醒了?&rdo;笙歌感受到背上魔氣的波動,忍不住挑眉,&ldo;你可以啊,睡了整整一天。&rdo;
整整一天?!
這下,花月是徹底清醒了,震驚地開口:&ldo;你跑了整整一天?&rdo;
&ldo;算是。&rdo;笙歌輕描淡寫地回應,&ldo;中途實在太累,走了一段時間……你醒了就下來,我的腰快不行了。&rdo;他邊說邊慢下腳步,隨即鬆手。
花月輕盈落地,看著笙歌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直起來的身子,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ldo;你不累麼?&rdo;
&ldo;累啊。&rdo;
不累是不可能的,只是,這種程度,笙歌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忍受。
他動了動胳膊,充分活動開後,對花月勾了下手指:&ldo;來,陪我一起跑。&rdo;
花月:&ldo;……你瘋了。&rdo;
魔與神不同,不受天地自然靈氣的眷顧,無法從外界汲取能量,完全靠自己。
兩天了,笙歌一直都在近乎瘋狂地透支自己的體力,找死嗎?
&ldo;你不跑我自己跑了。&rdo;笙歌看出花月的不情願,不再強求,自顧自地跑起來。
&ldo;你……&rdo;花月服了。
他&ldo;嘖&rdo;了一聲後,毫不猶豫地化作原形。
巨大的食人花合攏紫色的花瓣,藤蔓鑽入地下,然後將整個花苞拖進地里。
不多時,笙歌的前方鑽出一條藤蔓,攔住了他去路。他微微一愣,本能地放慢腳步,卻還是因為慣性,險些撞上突然拔地而起的花苞。
花瓣朝四周舒展開,鋸齒狀的牙齒每次看都是那麼驚悚。
笙歌看著那個從綻開的花苞里鑽出來的人,皺眉:&ldo;找死?&rdo;
他的語氣,和蘇祈有七分相似,讓睜開眼的花月忍不住嗤笑:&ldo;憑現在的你,還打不死我。&rdo;頓了頓,他換上有些嚴肅的語氣,&ldo;主上,聽沒聽說過一句話,欲速則不達?你這樣過度訓練,非但得不到強化,還會傷身。不如休息一會兒,讓體內的力量得到沉澱和穩固。&rdo;
笙歌沉默了,似在思考。
花月收起自己的藤蔓,花瓣化作衣袍,被他一把拽過,瀟灑地披到身上。他沒有系腰帶,衣袍只是松松垮垮地掛著,仿佛風一吹便會落下。
他沒有在意,走到笙歌面前,單膝跪下:&ldo;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