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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对这谷主一显颜色么?”各人想到此处,各自戒备。
只听谷主答道:“敝姓始迁祖当年确是在唐玄宗朝上为
官,后见杨国忠混乱朝政,这才愤而隐居。”潇湘子咕咕一笑,
说道:“那你祖宗一定喝过杨贵妃的洗脚水了。”
此言一出,大厅上人人变色。这句话自是向谷主下了战
书,顷刻间就要动手。法王等都觉诧异:“这潇湘子本来极为
阴险,诸事都让旁人去挡头阵,今日怎地如此奋勇当先?”
那谷主并不理睬,向站在身后的长须老头一拂手。那老
者大声道:“谷主敬你们是客,以礼相待,如何恁地胡说?”
潇湘子又是咕咕一笑,怪声怪气的道:“你们老祖宗当年
非喝过杨贵妃的洗脚水不可,倘若没喝过,我把头割下来给
你。”马光佐大感奇怪,问道:“潇湘兄,你怎知道?难道你
当日一起喝了?”潇湘子哈哈大笑,声音又是一变,说道:
“要不是喝洗脚水喝反了胃,怎么不吃荤腥?”马光佐鼓掌大
笑,叫道:“对了,对了,定是这个道理。”
法王等却眉头深皱,均觉潇湘子此言未免过火,想各人
饮食自有习性,如何拿来取笑?何况六人深入谷中,眼见对
方决非善类,就算动手较量,也该留下余地为是。
那长须老头再也忍耐不住,走到厅心,说道:“潇湘先生,
我们谷中可没得罪你啊。阁下既然定要伸手较量,就请下场。”
潇湘子道:“好!”只见他连人带椅跃过身前桌子,登的一声,
坐在厅心,叫道:“长胡子老头,你叫甚么名字?你知道我名
字,我可不知道你的,动起手来太不公平。这个眼前亏我是
万万吃不起的。”这几句话似通非通,那长须老人更增怒气,
只是他见潇湘子连椅飞跃这手功夫飘逸灵动,非同凡俗,戒
心却又深了一层。那谷主道:“你跟他说罢,不打紧。”
长须老人道:“好,我姓樊,名叫一翁,请站起来赐招罢。”
潇湘子道:“你使甚么兵器,先取出来给我瞧瞧。”樊一翁道:
“你要比兵刃?那也好。”右足在地下一顿,叫道:“取来!”两
名绿衣童子奔入内室,出来时肩头扛了一根长约一丈一尺的
龙头钢杖。杨过等都是一惊:“如此长大沉重的兵刃,这矮子
如何使用?”只见潇湘子理也不理,从长袍底下取出一柄极大
的剪刀,说道:“你可知道这剪刀用来干甚么的?”
众人见了这把大剪刀不过觉得希奇,杨过却是大吃一惊,
他也不用伸手到衣囊中去摸,背脊微微一挺,便察觉囊中大
剪刀已然失去,心想:“这大剪刀是冯铁匠给我打的,原本要
用以剪断李莫愁的拂尘,怎么这僵尸竟在夜中偷偷摸了去,我
可半点也没知觉?”
樊一翁接过钢杖,在地下一顿。石屋大厅极是开阔,钢
杖一顿之下,震出嗡嗡之声,加上四壁回音,实是声势非凡。
潇湘子右手拿起剪刀,手指尽力撑持,方能使剪刀开合,
叫道:“喂,矮胡子,你不知我这宝剪的名字,可要我教你?”
樊一翁怒道:“你这般旁门左道的兵刃,能有甚么高雅名字
了。”潇湘子哈哈大笑,道:“不错,名字确是不雅,这叫做
狗毛剪。”杨过心下不快:“我好好一柄剪刀,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