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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好……你沒事……&rdo;滿是血污手顫抖著抬起，卻在即將碰觸到臉頰時，頹然滑落。男子整個軀都無力向側面沉沉倒下去，顆即將隕落流星。

天，又下雨了。原來雨過之，也定是晴天。手心變更冰涼，連最隱藏余暖都留。

&ldo;！&rdo;怔愣了半晌，才撕心裂肺淒喊出聲。

狼狽爬將過去，將男子頭顱抱進懷中，心中驟起鑽疼幾乎要絞透了整個胸腔。

&ldo;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rdo;手忙腳亂用掌心去堵那泉涌血傷口，卻止住！止住！

&ldo;別哭……別哭了……&rdo;男子翕張著雙唇，虛弱道：&ldo;這回……走了，就真……會再……回來……煩你了。就……跟以前……樣，當我……是個……陌生人吧……&rdo;話還未盡，又有大量鮮血從口裡汩汩而出，片又片濕了血紅衣襟，&ldo;再沒有……下世了，你……可以……忘掉我了……&rdo;

&ldo;！怎麼可以！&rdo;

雨點開始大了起來，拍打在臉，層層刷掉厚厚血污。

分清那水流是雨還是淚，只是心口疼叫痛欲生。

手爬男子額際，顫抖著取下張薄薄人皮面具，底下那張曾經可惡熟悉俊顏已經蒼白如紙，連那熾熱唇，都已褪盡了薄紅。

&ldo;……你是想這麼認輸麼？從你回來跟我斗到現在，幾乎每次都是你贏，怎麼這次就變孬種了？！&rdo;

水汽將空氣中血腥粘膩起來，沉重幾乎封死了呼吸。捧著男子臉，悲痛渾顫抖，泣成聲，&ldo;這次又是耍詐騙我對？好！我認了！只要……你別死，以……我就什麼都依你！&rdo;

感受到掌心溫暖還在迅速流失，淚如雨下急怒道：&ldo;你曉我最愛欠人情！這次你可叫我怎麼還？倘若你死了，那我窮碧落下黃泉，都定要叫你安生！&rdo;

男子長睫已疲累蓋下，血液快流盡，心傷口只剩斑斑濡濕。聞此，動了動唇，掙扎著用幾乎聽見輕聲道：&ldo;那……你……吻我……下……&rdo;

有些呆愣，隨即反應過來，毫猶豫低下頭，將唇正貼慘白微涼唇瓣。

&ldo;好了……這下……你還清了……&rdo;低低嘆了聲，唇角竟勾出絲從未有過滿足笑。

可是很快，這笑便凝固在臉，隨著體起僵冷起來。

&ldo;！！你這混球王八蛋！當我吻是好偷嗎？你給我起來！你給我負責！&rdo;頓時覺顆心臟都被狠狠錐透，可任怎麼罵，怎麼喊，男子都再會跳起來跟抬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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