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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同時沉默,面對而立了好一會。
盛銘洲莫名覺得緊張,緊張地期待著舒年一個回答。
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是很在意,很在意舒年的回答和態度。
這麼多天不見也不怎麼聊天說話,他竟然會覺得很不習慣。
「那你,不生氣了吧?」
「本來就沒生氣。」舒年被逗笑,又想起了剛才在包間裡盛銘洲替她喝酒的事,眨了眨眼睛,「剛才謝謝你!」
「不客氣。」見舒年笑了,盛銘洲鬆了口氣,語調明顯歡快了很多,「要不然,我們提前走吧,你都一周沒看到黑糖了。」
舒年猶豫著,還在想。
「家裡沒有人。」盛銘洲見舒年沒有答應,又說了一句。
「好。」舒年點點頭,又想起什麼,「你的腳,好點了沒?」
「好多了!」盛銘洲笑得很開心,說著轉過身,「我回去拿一下手機。」
腳傷還沒有痊癒,所以走路的時候還會有點費力。
「我幫你拿。」舒年本能地阻止,抓了一下盛銘洲的衣角又很快鬆開,趕緊小跑著回了包間。
一周不見,黑糖又長了不少,抱起來也更沉了一些。
舒年陪著它玩了好一會,還特意給它拆了零食吃。
已經是日落時分了,金黃色的陽光照進客廳,落在地板上,也落在的舒年沒有紮起來的長髮上,一圈圈閃著小光暈。
盛銘洲隔得不遠站在她身後,能看得到她垂下頭露出的側臉,從眼眸到睫毛,再到鼻尖薄唇。
忽然湧進來一股熱浪,盛銘洲覺得心跳猛地加快,像是不滿在胸腔狹小的空間快要蹦出來一樣。
盛銘洲在原地站了大概半分鐘,才勉強平復下來,恰巧舒年起身回頭,抱起了黑糖。
迎上了陽光,連頭髮絲都在閃著光。
「馬上就要開學了,我們把黑糖送到哪去?」
「啊那個,要不我們找個長期寄養的寵物店呢?」盛銘洲回過神,交錯開了舒年的目光。
「其實,我和我媽媽商量了一下,因為和室友的作息不太一樣,我和小琪又都在南京念書可以作伴,所以下學期想一起租房子走讀,要不然,把黑糖帶過去,我來養?」
「租房子走讀?那安全嗎?」盛銘洲脫口而出的關心,他自己也沒預料到。
「還好吧,畢竟在市區,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舒年抱起黑糖,摸了摸它的頭,「我們租一個兩居,應該養它問題也不大。」
盛銘洲想了想,把黑糖帶在身邊不假手於人當然是最好的。
「那,到時候,我十一國慶假期,去南京找看你和黑糖。」盛銘洲小心試探,看了看舒年的神色。
「好。」舒年笑著點點頭,然後拍了拍黑糖,「好好再和你爸爸生活兩周吧,馬上你就要跟媽媽走啦!」
說完,舒年還沒意識到什麼不對。只是很自然地順從了他們以往一直默認的邏輯。
過了幾秒才覺得不好意思。
「那個」
「好!」
盛銘洲好像完全沒有在意,拿起了一邊的牽引繩,很自然地接下了話茬,「走嘍,爸爸媽媽帶你出去玩!」
舒年懷裡毛茸茸的小生命換塊得很,掙脫了她的懷抱跑向了盛銘洲。
站在原地,舒年有難言的喜悅。
明明今天之前還在糾結,還在害怕,卻總是在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忘掉所有的煩惱。
破冰,只需要他真誠的一句話。
她就可以忘掉一切不愉快。
又一個夏天要結束了。
但這次不同的是,他們不是無疾而終,而是相約在了下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