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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这桩麻烦给搅昏头了……”
两人停在曲廊的尽头上,尽头是一洞门户,穿过门户,沿着那条青石小道走去,即可到达廖冲师徒所住的精舍了。
淡淡的,灰紫色的暮气浮沉在廊外的院落,飘漾在曲廊的周遭,人倚在廊柱边,也似是变得虚幻与隐约了;一抹暗红的霞照,映抹在宫笠的侧面上,以至他无形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朦胧与玄异的异味,人和暮色融在一起,也显得那样的虚幻飘逸了……
低咳两声,凌濮悄悄的说道:“这些日子,头儿,你好像极少向廖冲师徒谈论这个问题?”
宫笠道:“根本没提过。”
凌濮道:“他们也没问过你?”
摇摇头,答道:“没有。”
舐舐嘴唇,凌濮道:“似乎应该问一问才合情理!”
唇角微撇,宫笠道:“你真憨,他们不问,才近情理。”
有点迷糊,凌濮道:“怎么说?”
宫笠低声:“这是人的尊严,凌濮;事情能成、既便有所进展,廖冲师徒一定会获得消息,我们也将主动告诉他师徒,而我们一直不提此事,便表示情形不佳,至少也在僵持之中,他师徒又何必多此一问?”
叹了口气,凌濮道:“头儿,我担心的是你与老廖打的赌要输啊……”
宫笠道:“不见得,时间还长,现在就预言胜负,未免为时过早!”
凌濮苦笑道:“头儿,你倒还这等乐观,要换了我,业已笑不动了……”
宫笠微晒道:“彩头是我赌的,输了,也难不掉你那满头‘秀发’,你紧张什么?”
摸摸自己的光脑袋,凌濮失笑道:“要是我与老廖打赌,倒又好了,我头顶上毫毛不生,便是输了,不劳别人动手,现成的光脑袋早摆了,却是头儿你青丝三尺,光可鉴人,一旦剃净,成了童山濯濯,未免也太可惜……”
宫笠莞尔道:“流血割肉,冲锋陷阵都不嫌痛苦,剃光头发又算得了什么?况且,薙发期限不过三月,三月之后,又还我本来面目了。”
凌濮耸耸肩,道:“话是这样说,头儿,就是颜面攸关,传出去不甚中听。”
笑笑,宫笠道:“为了成人之美,便算为此薙发,亦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凌濮道:“我却怕成为笑话呢!”
笑骂一声,宫笠道:“你少在这里给我泄气,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凌濮感喟的道:“实话好说,就是难听……”
宫笠道:“好了,你不要呼叨个没完,先回去吧。”
凌濮忙道:“头儿,你不用我陪?”
哼了哼,宫笠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你还怕我会迷路?”
凌濮无可奈何的说道:“那么,我就先回房里去了,头儿,你可得快点,别让人家黄庄主等你吃饭!”
一句话提醒了宫笠,他道:“对了,万一到进晚膳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你转告黄庄主一声,不用等我了,请他们自便,我会随意找点东西果腹的……”
于是,凌濮答应着转身回去了,当他的脚步声轻悄的消失于回廊那头的时候,宫笠业已穿过门户直走向青石板的路尽头的那幢精舍。
拍开门,嗯,是廖冲自己出来应的门;宫笠端详着这位鼎鼎大名的“拇指圈子”好一会,方才含笑拱了拱手道:“廖兄,今日看来,你气色不错……”
黄疏疏的眉毛一竖,廖冲气吁吁的道:“还气色不错?
奶奶的,我怕已经和张冤死鬼的盘儿不差上下了!”
宫笠忙道:“廖兄玩笑了。”
廖冲睁大一双怪眼,怒道:“玩笑?在这等光景,我还有心情与你玩笑?闯荡江湖大半辈子,从来也没受过的委屈,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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