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1/4 页)

&ldo;你，你怎麼知道……？&rdo;

&ldo;有些人不想去琉球島，自然要事無巨細地向我稟報。至於我取消徽商參加祭典的資格，也不是公報私仇，等從宮中出來，再與你細說。現在，可以走了嗎？&rdo;

我暗暗地握了下拳頭，默念了兩遍&ldo;自己越弱小，敵人就越強大&rdo;，然後便鼓起勇氣跟念臨風一起進宮了。

我走到念臨風身邊的時候，聽到極輕的一聲笑，&ldo;敵人越強大，嗯？所以我是那個敵人？&rdo;

我抬頭看數里晴天，假裝沒有聽見。

戲文里唱的皇宮雕欄玉砌，金碧輝煌。而我眼前的皇宮，不過是一座華麗得過分的牢籠。我見太監和宮女皆低著頭行色匆匆，甚至不敢多看來人一眼。而偶爾路過的宮妃，幾乎全都會停在最高的玉階上，遙遙望一眼遠方的天空。看來比起這座恢弘的宮宇，這裡的人更喜歡外面那廣袤的天地。

我一直以為我們要去見的會是一個妃子，或者是大內總管，可是當褚紅的宮門被緩緩推開，端坐在龍座上的男人出現的時候，我的腿已經嚇軟了。太監怕驚擾聖駕，不讓我們四個人都進去，只准念臨風帶一個，而我不幸成為了那一個。

這個大殿空蕩得有些冷清，老皇帝面色蠟黃，好似已經命不久矣。我低著頭跟在念臨風的身後，沒敢多看，心神飄忽，以至於念臨風停下來的時候，我仍未擦覺，直直地撞上了他的後背。

念臨風回過頭，用眼神詢問我，我輕輕搖了搖頭。

&ldo;臣念臨風，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do;念臨風撩起袍子的下擺下跪，我連忙也跪到地上，跟著念，&ldo;萬歲萬歲萬萬歲。&rdo;

&ldo;平身吧。&rdo;皇帝的聲音滄桑沙啞，沒有什麼溫度。看來連這個宮的主人，呆在這裡都不快樂。在姑蘇的時候，念臨風就跟我說過，皇帝軟弱，賢王強勢，否則堂堂的一國之君也不會連自己的妻兒都保不住。

念臨風近前兩步，&ldo;臣為皇上把脈吧。&rdo;

老皇帝咳嗽了兩聲，搖了搖頭，&ldo;朕這病，自己心中有數。喝了許多藥也不見好，看來是大限將至了。&rdo;

&ldo;臣無能，請皇上降罪。&rdo;念臨風又跪了下來。

皇帝從龍座上站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到念臨風身邊，把他扶了起來，&ldo;你也不是神仙，朕如何能因此問你的罪？只是朕尚有心愿未了。&rdo;

念臨風道，&ldo;皇上說的是突厥一事？蘇林可汗生性殘暴，又驍勇善戰，恐怕突厥的戰事一年半載之內停不了。皇孫的安全，已經都交給前可汗的部眾，皇上大可安心。&rdo;

皇帝看著念臨風，忽然抓住他的手腕，&ldo;朕要問的不是此事……這個人從來沒有見過。&rdo;他的目光投向我這裡，我連忙匍匐在地上，渾身發抖。殺氣，濃濃的殺氣！這就要殺人滅口了？可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聽到啊！

念臨風沉穩地說，&ldo;皇上請放心，此人是臣的心腹，不會惹事。&rdo;

&ldo;朕知道你耳聽八方，所以想問問你能不能查出，朕的皇兒是否還在人世？&rdo;皇帝把一塊碎了的玉拿給念臨風看，念臨風愣了一下，為難的說，&ldo;皇子不是……&rdo;

&ldo;朕也知道很難，但所剩的時日無多，心中也就只掛念文秀的兒子和皇兒兩人了。若是老天有眼，能讓朕知道皇兒還在世，並看上一眼，便是死也瞑目了。&rdo;皇帝搖頭，重重地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