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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少瑄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謝謝你,明先生,我會還的。」
明鶴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蔣少瑄扭頭看了眼三米外的那輛在暗夜中依舊閃耀的橘黃色法拉利,低聲請求眼前這位在費城華人圈赫赫有名的男人:「能麻煩你送我回家嗎?我現在可能騎不了自行車了。」
「不能。」
蔣少瑄「哦」了一聲,再次道謝:「今天真的很謝謝你,你把地址留給我,我賠錢給你。」
明鶴的笑聲十分爽朗:「我不能讓你直接回家,上車吧,送你去醫院檢查。」
所幸只是皮外傷,不用留院觀察,明鶴許是心情好,竟好人做到底地全程陪同,直至把她送到家。
一進她的公寓,他便四處參觀:「你的家布置得挺舒服的,你一個人住?」
「原本跟一對情侶合租,他們上個月搬走了,還沒找到租客,暫時只有我一個人住。」
明鶴環顧四周:「這地方我喜歡,你幫我聯繫房東,另一半我租下了。」
蔣少瑄有些驚訝,她不太情願和單身男人合租,礙著他剛剛救過自己,不好拒絕,只婉轉地問:「你難道沒地方住嗎?這房子只有兩個房間,大的那間帶獨立衛浴和衣帽間的套間是我在用,另一個房間比較小……」
「不算小。我習慣多設幾個住處,沒聽過狡兔三窟麼?」
她以為這只是他的玩笑話,沒想到第二日他真的租了下來。
起初他很少過來,一個月也住不到兩三天。兩人見面不過是打個招呼,真正熟絡起來是三個月後。
那一段他幾乎天天過來住,經常三更半夜才回來,偶爾起得早,還厚著臉皮蹭蔣少瑄做的早餐。
有一晚蔣少瑄被同學拉去參加生日宴,有個同校的男生向她表白,眾人跟著起鬨,她對那人半點興趣也沒有,便玩笑著拒絕,誰知那人不肯放棄,越挫越勇,她被騷擾得沒辦法,終於板下臉孔。
那男生是個小開,出手大方,常請一眾同學吃飯,長得又還湊合,因此人緣極好。眾人紛紛覺得是她不識抬舉,刻意將她冷落在一邊。
無人理睬的蔣少瑄尷尬無比,無奈辦生日宴的酒吧離她的公寓十分遙遠,她坐同學的車同來,剛剛被搶劫過又不敢再深更半夜獨自行動,只好訕訕地等待派對結束。
那男生恨恨地喝悶酒,有暗戀他的女生見機湊了上去,不出半個鐘頭,兩人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擁吻在了一起,女生有意無意地用餘光挑釁她,她正替他們害臊,明鶴就打了電話過來,問她在哪兒。
他沒帶鑰匙,急著進門,央她早些回去,她將自己的窘況大致描述了一下,他在電話那頭聽得哈哈大笑,說了句「等著」,就掛斷了電話。
明鶴一出現在酒吧,在場的女生都興奮了起來,關於他的傳說比他換的女朋友更多,他最吸引女人的地方不在於長相和財富,而是那股亦正亦邪的氣場。
他誰也不看,直接走向蔣少瑄:「那小子在哪兒呢?」
他問這句話時臉上在笑,酒吧卻一時間鴉雀無聲,連喧鬧的音樂都停了下來。
短暫的錯愕後,蔣少瑄輕咳一聲,暗暗拉他:「咱們回去吧。」
明鶴拉住她的手,巡視了一圈,目光落到那個男生臉上,彎了彎嘴角,讚許道:「是你吧?眼光不錯,和我一樣。」
那男生臉色蒼白,正要起身解釋,明鶴就牽著她走了出來。
坐上他那輛色彩鮮艷的法拉利,蔣少瑄才問:「他們為什麼那麼怕你,你是黑社會嗎?」
「什麼?」明鶴瞪大眼睛,一臉單純無害,「你看我像嗎?」
她小心翼翼地講了實話:「有一點點……」
明鶴懶得再同她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