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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雪稚生活優渥,除了那個繼弟喜歡在他面前耍點心機外,生活里還真沒遭遇過別的惡意,心思單純的人很容易相信他人,辛雪稚對楊豪的說法深信不疑:「那好,希望楊先生信守承諾。」
楊豪意味深長地笑起來:「談生意的,必須守諾。」
待辛雪稚離開,楊豪收斂笑意,眼神變得尖銳。他出入社會多年,早已練成人精,知道怎麼恰到好處地恭維上司,也明白怎麼折騰下屬。
一周前他剛升為銷售經理,終於從伏低做小的下層一躍而上,成為享有權利的那群人。
他從底層一路摸爬滾打,賠笑受辱費盡心思爬上一個高位,可不是為了來理解芸芸眾生的。一個犯錯的下位者,一個有求於他的年輕人,正是能讓他把自己的社會地位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的對象,蟄伏心中多年的報復欲,怎麼可能輕易丟掉。
辛雪稚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楊豪的消息,他的兒子楊之涵今天有個校外培訓需要參加,說是家人沒空,要他幫忙接送照看。
明天就是評審日,今天最後一天爭取機會,辛雪稚心中尚含希望,又因為楊豪昨天的承諾,讓他更加願意幫其跑腿。
他在家裡謊稱要去圖書館,讓司機將他送到圖書館後再重新叫車去接楊之涵。此事他完全瞞著家裡,一是覺得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二是害怕父親又覺得他無用。
到了楊之涵家裡,沒看見女主人,只有一個保姆在追著楊之涵餵飯,見他進門,招呼了幾句:「你是辛同學吧?楊先生說了今天有人來接之涵。」
「是我,您忙您的,我自己找鞋套。」室內暖氣足,辛雪稚脫掉外套,進門後先特意查看了一遍楊之涵的下巴。
傷口已經快要癒合,看這種深度也不會留下疤痕,辛雪稚鬆了口氣,好歹沒有給孩子的人生造成影響。
楊之涵看到他,先做了個鬼臉,然後繼續爬上爬下,跟個皮猴一樣,追在身後餵飯的保姆被折騰得氣喘吁吁。
辛雪稚看不下去了,哄著楊之涵安靜:「你好好坐著把飯吃了可不可以?」
楊之涵在沙發上跳得起勁:「這沒你說話的份兒!」
保姆一臉赫然:「對不起啊同學,之涵就是,有點調皮了。」
見識過他爸的作風,辛雪稚對楊之涵養成的這種性格毫不驚訝:「沒事,他上課時間快到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保姆經他這麼一說也有點著急:「哎呀今天這課可不能遲到,你看你能不能幫忙收一下書包?」
辛雪稚正要行動,突然想到:「我對他要帶的東西不熟悉,不然您去收書包,我來餵飯吧。」
「也好。」保姆把粥遞給他,「辛苦了啊同學。」
「沒事。」辛雪稚不像保姆那麼遷就他,追上去拽住楊之涵手腕,「來,乖乖把飯吃了,時間來不及了。」
楊之涵不滿地掙扎:「你好煩啊我要玩積木!」
「我看過你要上的培訓課,一區的金牌競賽班,課相當難搶,你不要浪費這次機會。」辛雪稚可不慣著這種熊孩子,強行把要逃的人拽回來,碗直接懟到他胸口。
家裡保姆對楊之涵一味討好縱容,猛地被之前看不順眼的志願者壓制,楊之涵惱羞成怒,嚎叫著把碗一把掀翻。
滾燙的粥潑到辛雪稚手上,他頭皮一麻,手痛得一抖。
拿著書包趕來的保姆正好瞧見這一幕,驚叫一聲,連忙取了紙巾過來:「天哪,沒燙著吧?」
「沒事。」辛雪稚很平靜,但臉色明顯白了。
「這粥我剛加熱過,溫度不低,你手都紅了,我去給你浸塊冷毛巾來。」
「不用了謝謝。」辛雪稚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略微怔忪的楊之涵,「你不想吃就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