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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鞋底邊緣,有一圈明顯的血跡,血跡凝固發黑,看起來很是礙眼。
這位大兄弟八成是昨晚下床了,踩了一腳的血,今早想要刷鞋卻發現根本刷不乾淨。
怎麼可能刷得乾淨呢?
除了他之外,其餘玩家穿的鞋倒是沒什麼異常,看來都足夠警惕。
能活到黃金局,有幾個是真蠢的?
她端起面前的牛奶杯,喝了一口。
不出所料,今早的伙食依舊不錯,麵包烤得很鬆軟,抹香濃花生醬,奶酪,煎肉排,還有各式切片的水果。
她很喜歡這個世界的待遇。
待大家全都吃飽喝足,伯爵夫人再度拎著裙子離席,她自始至終除了笑什麼話也不講,就像個擺設,又精緻又滲人。
「請各位尊敬的客人隨便參觀,只是不要走出古堡大門,也不要前往五樓,五樓是伯爵夫人休憩的地方,如果被人貿然打擾,夫人會不開心。」
管家盡職盡責扮演遊戲npc,說完就離開了。
剩下一群玩家大眼瞪小眼。
怎麼著,連古堡大門都不能出了?
「今早少了個人。」剃著板寸的刀疤男說,「看樣子去參加那個什麼儀式,確實會死。」
程式設計師男原本還心不在焉的,此刻聽了這話,忍不住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
「既然知道會死了,下次再投票的時候,就麻煩各位小姐們態度客氣點,免得把我們這群大老爺們惹急了,看誰不順眼,就讓誰半夜去送死。」
「就你,還有臉說自己是老爺們?」粉發酷姐一臉的不屑,「快禿頭的軟腳蝦,除了在這有膽子欺負姑娘,你他媽還有什麼能耐?」
「……」程式設計師氣得髮際線又後移了幾厘米,「你你你……我今晚非得選你不可!」
「你要選,也得有命選才行。」傅藍嶼用叉子叉著藍莓吃,連眼皮也不抬,「你自己看看你那鞋,血刺呼啦的,還能活多久也是個問題。」
她這麼一說,程式設計師周圍的男玩家們全都警醒起來,紛紛低頭察看。
程式設計師惱羞成怒:「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我這是不小心蹭上的……喂!你幹嘛?!」
刀疤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他的兩條腿都抬了起來,一群人將他的鞋底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麼多血?」之前那個大學生模樣的斯文男生,見狀似有所悟,「他昨晚肯定起夜了。」
刀疤男嗤笑:「腎不好唄?」
「誰腎不好了?」程式設計師滿面漲紅,「我明明是聽見流水聲想去看看,誰知道一下床就踩血里了!」
聽他的話,在場其餘玩家有的明白,有的茫然,可見昨晚有清醒的有不清醒的,有知情的也有不知情的。
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管家一來就告訴咱,不讓沾到污穢之物,你這鞋刷都刷不乾淨,估計是夠嗆了。」
程式設計師男本來就為這事兒神經緊繃,現在一被刺激差點氣瘋,抄起沒喝完的牛奶杯,朝對方就潑了過去。
「我看看你這衣服能洗乾淨嗎!洗不乾淨大家一起死!」
那人莫名其妙被潑了一身牛奶,頓時也急了,撲上來就要揍他。
男玩家們一見形勢不好,都忙著拉架,場面一時混亂。
喬雲錚看大家這麼積極,自己干坐著也不合適,便也象徵性地勸了兩句。
「遊戲剛開始呢,鬧得太僵對誰都沒好處。」
他面對著程式設計師男的方向,其實暗中側眸,似笑非笑朝傅藍嶼投去了一瞥。
傅藍嶼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手,起身離座。
白笙見她要走,連忙站起來跟了上去,其餘三位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