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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個白金大神在身邊守夜,會比較踏實嗎?
蛇精臉護士在四樓巡視了好幾個小時,不眠不休的,直到黎明時分,才終於沒了動靜。
很巧的,這時候傅藍嶼也醒了過來。
她這人睡覺不用醒盹,只要一睜眼就清醒得很快。
所以當她清醒地抬起頭來時,正迎上了另一雙同樣清醒的眼睛。
喬雲錚垂眸,微笑著問候:「早安啊藍妹。」
「……」
傅藍嶼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居然是靠在他身上睡的,什麼時候的事兒?
她猛地直起身子,岔話題岔得飛快:「……那護士走了嗎?」
「走了。」喬雲錚點點頭,「我認為我們可以趁機溜回去,免得待會兒她來這裡取內臟做滷煮,咱倆再和她迎面撞上。」
要說護士也怪忙的,以一己之力撐起了整座醫院的鬧鬼建設,殺人是她、砍頭是她、撕臉是她、掏內臟是她、做滷煮還是她……
傅藍嶼瞥了一眼,見除了那桶被白大褂蓋上的內臟,不遠處牆角果然還有一桶,桶壁上沾滿了乾涸的血跡。
她抬手在面前扇了扇,淡定轉身,輕輕推開了房間反鎖的門。
四樓走廊靜悄悄的,護士早已不見蹤影。
兩人走出房間,以最快速度繞到樓梯那邊去,像滑滑梯一樣順著欄杆一路出溜下去,避免跟擋路的鐵架子發生碰撞。
這次喬雲錚依舊在前面落地,他回過身來,伸手作勢欲接住傅藍嶼。
傅藍嶼剎車不及,頓時跟他撞了個滿懷。
「……你無不無聊?」
「偶爾也會無聊一下。」他笑了笑,「剛才看見四樓盡頭的房間了嗎?上面寫字了。」
四樓的所有房間,只有那一間寫了字。
傅藍嶼道:「看見了,太平間。」
毫無疑問,那裡面藏著秘密,說不定就藏著殺死護士的重要線索。
得找機會再去一趟。
五分鐘後,兩人輕手輕腳回到了病房,一進門就看到景鶴頂著倆大黑眼圈坐在那,無比哀怨。
「雲哥藍姐,我還以為你倆光榮了。」
「在白銀局裡喪命,聽上去會比較有趣嗎?」傅藍嶼往床上一躺,「只是出了點小狀況,耽誤了,不得已和兩桶內臟待了一宿。」
她說得輕描淡寫,景鶴卻聽得心驚膽戰。
「所以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傅藍嶼:「簡短截說,就是咱們那個傻瓜病友,昨晚被護士推去手術室,扎死了。」
喬雲錚:「連臉皮都被撕下來了。」
景鶴一激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臉。
傅藍嶼:「我倆蹲在門外觀看了全程,然後碰到有人使陰招,故意鬧出動靜引護士出門。」
喬雲錚:「於是我倆就躲去了四樓的一間房,我守夜,你藍姐補覺。」
傅藍嶼白了他一眼。
景鶴大驚失色:「誰啊?誰大半夜的還敢出門使陰招?他們也沒喝藥嗎?」
「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參加遊戲了,在知道藥有問題之後,誰還會喝?」
不僅沒喝,還要出門搞搞事,害死他們。
景鶴愣了半晌,氣得一拍大腿:「這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
傅藍嶼倒是看得很開:「完全正常,畢竟這是個生存遊戲,先殺別人,自己的贏面就更大。」
喬雲錚從容補充:「更何況我倆白天當了回強盜,太惹眼了,有人想先除掉我們,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們知道是誰嗎?」
喬雲錚若有所思:「我暫時不確定,藍妹,你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