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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老媽說過不回家吃晚飯,決定到街上逛逛湊合一頓。回家鄉後被邱含翠頓頓高湯、養生粥滋補著,江柳煙突然饞起街頭重口味小吃。
從瑜伽館出來,走不多遠就是條熱鬧的小吃街,因為節日緣故,擠滿一對對年輕情侶。
以往江柳煙看見路邊捧著花的男生,會替他們尷尬,如今只剩下羨慕,熾熱而濃烈的愛,她這輩子可能再也遇不上。
點炸串時,老闆問要不要辣,江柳煙咬咬牙,發狠道:「給我加變、態、辣!」
最好辣得涕淚交加,讓縈繞於心的抑鬱隨著淚水發泄掉。
路邊攤只有幾個座位,全讓小年輕們給占了,江柳煙提溜著裝炸串塑膠袋,又去打包一份八寶粥。
帶回家吃不合適,她見天教育喬晨喬曦不要碰垃圾食品,得以身作則,母親的威嚴不能丟。思來想去,只能貓車裡偷偷解決。
擔心孩子們出來玩撞見,江柳煙特意開過自家小巷才停,剛擼兩根炸串,許子慕突然推開大門走了出來。
他正拿著手機講電話,而江柳煙眼眶紅紅,是被辣的,就這麼呆愣愣、淚汪汪地看他越走越近。
像說謊話被抓包,又像是狼狽時刻被曝光,在他距車身不足半米時,江柳煙騰出手關緊車窗。
拜託拜託,走吧,別和我說話。
「咚咚咚」,是手指敲打玻璃的聲音,顯然祈禱沒起作用。
江柳煙慌忙抽紙巾擦乾眼淚,外面又不依不饒敲兩下,當不成縮頭烏龜,她搖下半拉車窗,清清嗓子問:「有事?」
「你不是說晚上沒時間?」
「嗯,到瑜伽館教練才說今天不練。」
「所以就躲車裡吃這個?」
還把自己辣哭,跟個孩子似的。
許子慕的人生觀里,不存在受委屈躲起來哭這種事,誰讓他不痛快,定將數倍奉還。
江柳煙低頭撿起一串遞出去:「你要不要嘗嘗?超級辣。」
許子慕後退一步,不屑地撇撇嘴,「東西什麼時候拿給你?錢就免了,請我吃頓飯抵消如何?」
「行吧,過兩天……」
「我媽打麻將不回來燒飯,今天的晚飯正好沒著落。」
言下之意,現在正是絕佳好時機。
江柳煙踟躕不定,情人節的夜,她和許子慕兩個人去吃飯,怎麼想都覺得不合適。
許子慕卻不由分說地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我不開車了,搭你車去。」
他把座椅往後調了調,勉強能伸得開腿。
車裡一股子炸串味,江柳煙不敢開窗透氣,只把暖風擰開。被鄰居阿姨撞見,又不曉得會如何編排他們。
「想吃什麼?」
「你做東,客隨主便。」
江柳煙頗感為難:「縣裡有哪些飯店我都不清楚,要讓我選,只能在路邊隨便找一家。」
「那我推薦朋友開的飯館,環境味道都不錯。」
他把位置告訴江柳煙,那條街江柳煙大致知道在哪,但瓏縣近幾年大建設,變化太大,為保險起見,她還是請許子慕做人工導航。
兩人默契度不足,許子慕給的指示固然沒錯,可同大部分女士一樣,江柳煙辨不清方位,更不記得道路名稱,導致接連跑錯兩條道。
江柳煙怪許子慕把簡單的事搞複雜,「你就告訴我往左還是往右不行嗎?清晰明了。拐彎請提前講,又不是隨時隨地都好變道。」
許子慕任她埋怨,好看的眉眼中泛著笑意:「頭回見識有人路痴還理直氣壯的。」
吵架他不是江柳煙對手,這點在多年前已經證實。
那會子約莫也是十歲左右,孩子們在家旁邊的林蔭道上學騎車。江崇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