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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煙對各式表演興致頗濃,然九點剛過,許子慕就提議送她回家:「病號不能熬夜,睡前記得吃藥。」
管東管西委實不是他的風格,江柳煙拖著欣賞完鋼管舞,方才依依不捨地起身。
左肩不能動彈,單手穿外套總歸不方便,許子慕十分自然地幫忙。
他個頭高,如此像是擁著江柳煙,對面人並未沒察覺,他自己先蕩漾起來。
「走啊。」
「……好。」
兗城的夜生活剛剛開始,許子慕把江柳煙送到小區門口,她道完謝便拎著包往家走,完全沒有邀他上去坐坐的意思。
許子慕也沒那個想法,踩腳油門揚長而去。
房子空好幾個月,地板上桌面上落了厚厚一層灰。
江柳煙趿著拖鞋進衛生間洗漱,臉又紅又腫不能沾水,就刷個牙,放些熱水泡腳。
她情緒不似表面那般平靜,越琢磨回瓏縣後與許子慕相處的種種,越覺得他喜歡自己或許是真的。
可她無法回應,只能辜負。她做不到把女兒丟給二老,獨自追尋幸福,更不想拖累許子慕,他值得更好的。
猛地換地方,儘管是生活數年的家,江柳煙依然睡得不踏實。夜半口渴起床倒水喝,嫌開燈照眼睛,她舉著手機手電筒照明。
等走到桌前,突然發現自家大門敞開著,玄關處站著個黑影。
江柳煙一激靈,瞬間反應過來是小偷,她把手機的光亮沖向地面,轉身一溜煙奔回臥室,從裡頭上了鎖。
小區全是高層住宅,物業也挺負責任,日常派人巡邏,可偷盜的事情仍屢見不鮮。
樓下鄰居出門吃個晚飯的功夫,被小偷入室偷走幾千塊現金和幾包名煙;忘帶鑰匙請開鎖師傅上門時,人家指著門旁牆上的標記告訴江柳煙,這是小偷做記錄用的,你最好刮掉。
對方應該踩過點,知道這家總沒人在,萬萬沒想到會與女主人打個照面。
江柳煙心跳如鼓,駭個半死,半晌也不敢出門看人走了沒。躲臥室仍覺得不安全,小偷都是開鎖高手啊,室內門鎖打開估計都不用三秒鐘。
主臥連著個堆砌雜物的小陽台,面積極小,門鎖是老式的插栓。江柳煙貓著腰進去,將一把木椅橫過來,一頭抵著牆,一頭抵著門,然後給許子慕發訊息。
她不敢打電話,擔心小偷聽見進門報復。
幸而許子慕沒睡,收到信息提醒江柳煙先調靜音,然後給她打電話:「別害怕,小偷只為財,輕易不傷人。把物業號碼給我,我讓他們派人上去。」
物業值班大爺一聽這事,立馬找巡邏的同事上樓,期間還報了警。到江柳煙見門口,發現門還開著,兩人拿大手電一照,哪還有小偷的影子?
他們敲門通知江柳煙,小偷跑了,一會兒警察就能來。
經這一嚇,江柳煙睡意全消,倆保安陪她在家等警察上門,為緩解緊張情緒,便讓江柳煙仔細查看家裡丟了哪些東西。
江柳煙擱玄關鞋柜上的包被翻得亂七八糟,現金一分不剩,其他的銀行卡身份證都在。家裡實在沒啥好偷的,家電不值錢也搬不走。
許子慕幾乎和警察前後腳趕到,他露面的一瞬間,江柳煙忍不住紅了眼眶。
兩位警察年紀很輕,都是二十多歲,見狀安慰道:「女同志一個人在家,冷不丁撞上小偷確實挺嚇人的,他估計也被你嚇得夠嗆。」
江柳煙委屈地抱怨:「什麼年代還當小偷,都手機支付誰還用現金?」
警察說:「無本買賣干慣了,收手很難。他們一家哪怕偷兩三百呢,一晚上搞幾家也比老老實實上班賺的多。」
取完證,警察與保安一道離開。江柳煙對又折騰許子慕一趟愧疚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