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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倚靠著御座,久久不語,凝視元喬神色,旁人言辭過於激烈,也未曾見她神色有變,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令人心生敬意。
元莞不禁在想,元喬若為帝,定比她強得多。
這個想法閃過就被拋棄了,元喬為帝,她就是廢帝,屆時她與死無異了。別說喜歡元喬,看她一眼,只怕人人都會踩她一腳的。前朝有過廢帝,都是直接賜死的。
她陡然一驚,下面依舊在吵,已近午時了,想來今日是沒有結果的。
鬧至午時之際,散朝了。元喬臨走之際,意味深長地看了皇帝一眼,那抹眼神似是有些失望,似有憐憫,摻雜著極為複雜的感情。
元莞被她看得心虛,不敢對上她的眼睛,裝作不在意地看向旁的地方。
散朝後,元莞打不起精神,這件事走到這一步,是在她的預料之內,可元喬的眼神令她心生悔意。
悔意漸漸萌生,她將消息透露給元喬,元喬應該有所防備才是,今日之舉,元喬難道事先不知曉嗎?
那為何還用那樣奇怪的眼神看她?
元莞多日來的心情有些崩不住了,極為煩躁,難不成那夜她的提醒還不夠嗎?
小皇帝這廂想不明白,太后處卻是心花怒放,著劉氏的人在朝堂上再努力些,豫王回京,元喬必會露出馬腳。大宋最忌諱的便是血脈一事,元喬是私生,必會被人詬病的。
到時元喬身敗名裂,自會還政於帝。
翌日,依舊提及此事,爭議一番後,蘇聞先出來反對,道:「各地藩王入京是大事,且封地之內亦不太平,臣這裡有幾封密報,言明封地之內有人豢養私兵。」
一語畢,殿內譁然。
元莞笑了,原來昨日示弱,是有後路,密報無論真假,藩王入京都會停下來。幾張紙就令群臣安分下來,元喬之心,深不可測。
蘇聞說完以後,那些叫囂的朝臣不敢再言了,貿然將人召回來,路上行謀逆之事,誰承擔後果。
且此事還需徹查,若有鐵證,自然要將藩王調回京定罪。
殿內安靜下來後,小皇帝臉色不好看,元喬望她一眼,未曾言語,反是蘇聞繼續開口:「因此,臣以為陛下誕辰不該召藩王回京,待查清後,再行定論。」
無人再反駁了,今日退朝甚早。
元喬留了下來,小皇帝極為心虛,請她去偏殿說話,又令人奉上早春新茶。
元喬品茶,元莞則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坐定後,元喬直接開口:「陛下覺得臣與豫王勾結?」
元莞睜大了眼睛,搖首不承認,
元喬不氣反笑,從袖袋裡取出一份禮單,淡然道:「豫王每年都給臣送禮,年年不落,陛下可要過目?」
殿內僅二人,她也不再端著,看著不聽話的小皇帝,冷笑不止,禮單直接置於案上。
元莞怔住,元喬這是示好?她伸了伸手,將禮單拿了過來,上面確有許多珍品,光聽名字就覺得價值不菲。她看過後,元喬也不給她思考的時間,又道:「陛下若想要,直接令人去公主府取。」
這麼大方?小皇帝被她的氣勢所攝,咽了咽唾沫,挺直脊背,不願氣弱,道:「大長公主收禮,為何也這般理直氣壯?」
「臣哪裡理直氣壯?」元喬皺眉,她是本不想收,拒絕過數次,豫王一再相送,周而復始,恐旁人發現,她才收下不予回應,到時等豫王回京,一併還給他。
不想豫王未曾來,小皇帝通過皇城司,就已經開始查此事了。
小皇帝心思敏捷,是好事,她很欣慰,但就此誤會她,她自然不可坐以待斃,闡明此事緣由。
元莞氣弱,堅持道:「大長公主收下是事實。」
元喬皺眉:「臣方才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