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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可要廢帝了?你廢朕,立你自己為帝嗎?」
元喬臉色通紅,頸間的肌膚卻白皙如雪,修長的玉頸微微揚起,可見細細的絨毛。皇帝動了歪心思,故意氣元喬:「姑母,你覺得我現在咬你一下,你會不會想起那夜的事?」
那夜,她可沒有咬元喬,只親了親頭髮和臉頰,什麼都沒有碰了。
元喬心口恨意湧來,手腕處捏得生疼,卻不及侮辱來的擊心,她眼裡涌動著失望與羞辱,緊咬住牙齒才忍住渾身發顫。
元莞就像沒有瞧見她渾身發顫,繼續誘她:「其實那夜當算是姑母欺負我,是你像民間的狗皮膏藥一眼粘著我,不讓我走。是你主動親朕、主動解開衣襟……」
「元莞、我、我……」元喬再也忍不住,氣得牙齒咯吱作響,眼眶裡隱著淚水,映著得意洋洋的小皇帝。
性子堅韌的人倔強,極力隱忍間梨花帶雨,不覺得厭煩,也並非是楚楚可憐之色,反令人心疼起來。
小皇帝見慣了強勢的姑母,陡然一哭,就嚇得她鬆開手,也是一陣無措,口不擇言道:「你、你別哭,那夜我沒碰你、你哭甚、我沒有欺負你。」
口不擇言後又瞬息回身,懊惱地抿著嘴巴,退後半步,恢復兇狠:「大長公主每回駁回朕的話時,就該想過有報應的一日。」
這話說的頗是孩子氣,朝堂上一方壓制一方,本就是每朝都有之事,勝者王敗者寇,小皇帝這句解釋反使其心思更加不正。
元喬眼角滑過幾滴淚水後,沾濕眼睫,心中懊惱自己的失儀,也不聽小皇帝胡說八道。她慣來自持,片刻的失態,就立即恢復常色。
皇帝腦子轉得極快,見她復又正色,立即道:「姑母要廢朕,總得有理由,朕做了何事?」
「以下犯上。」元喬冷聲道。
元莞冷哼一聲:「朕是皇帝,犯了誰的上?」
元喬又道:「欺辱姑母,你有臉面見天下人?」
這是令人最不恥的事,正因為如此,太后才會心此計,可元莞並非無能之人。單不說她這假皇帝的身份,就算是真的,她也沒有碰過元喬。
元莞心裡有數,連臉都未曾紅一下,凝望著她:「姑母有顏面告訴天下人,朕欺辱了你?再者朕是天子,要什麼樣的美貌女子沒有,為何偏偏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占有你,你覺得有人會信你?」
小皇帝趾高氣揚,桀驁不馴,落在元喬眼裡就是死不悔改之色。前朝君主再是如何昏庸,荒廢朝政、聽信讒言、貪念酒色,都不及元莞來的更為放縱。
元喬之前還對她抱有幾分心思,現在是心如死灰,只想等待時機出去後,拼著她的顏面不要,也要將元莞拉下皇位。
元莞十五六歲,不知何時變得這樣壞,偏偏對待朝政又極是勤勉。元喬氣恨在心,又不得不為大宋江山考慮,她不知該如何回答元莞的話了。
她一勢弱,元莞就平靜下來,自覺壓過她一頭,揚起下巴道:「姑母若為此事廢帝,天下人不信,您還是死了這條心為好。且朕勤勉,自覺能做一個好皇帝,你從宗室中挑選,何人能勝過朕?」
小皇帝得意忘形,忘了自己並非是元家血脈的想法,眼梢一挑,添了幾許生動。
她正是年少,對未來憧憬很美好,不得不說,她除了此事做的荒唐外,確實很優秀。
元喬看了小皇帝一眼,沒有說話。
她這是默認了。
元莞得到她的認可,心裡底氣更足,試探道:「你可想好了?」
元喬沉默須臾,妥協道:「你若做出對大宋不利的事,我必廢帝。」
元莞忽地鬆了口氣,想起還有話同她說,就不能再將人激怒,坦誠道:「蘇聞不動,這是朕的誠意,你將廢帝的旨意給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