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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剑术很好,舞得虎虎生威,剑花如雪。
末了,谭允贤发现,他竟在雪地里用长剑划出了三个字,是他们曾经秘密的称呼,用汉语音译的朝鲜话——扎基亚,夫君的意思。她情不自禁念了出来,却也是朝鲜话的正常语速——卡夹。
☆、第二十六章 情分
“手,伸出来!”谭允贤抬脸,一脸甜笑地望着收剑归来的他道。
挑起眼角,朱祁镇一脸不解地望着坐在圈椅中的妻子,音线上扬地“哦”了声儿。一肚子狐疑,却依旧依言伸出手心给她。撇嘴忍着笑,心里默默腹诽着,倒要看看,这鬼丫头在跟朕耍什么花招儿。
瞬间,低头一看,一张红色的,写着“谭氏”两字的信封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不禁喜道“红包?你哪里来的?”
谭允贤嘻嘻一笑道:“奶奶给的,我们两儿一人一个!”
抿唇一笑,朱祁镇道:“谢谢奶奶了!允贤,你知道吗?正统十三年时,你送我的那个写着“杭”字的红包我还收着呢!其实,在钱皇后病重沉珂时还给我的。唉,不说她了,大过年的怪扫兴的。”
谭允贤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身,脑袋靠在他怀里安慰道:“没关系,都过去了祁镇。等十五,我们再去十王府街看花灯!”
“好,不提过去那些不痛快的事了!”说着,朱祁镇支起她的手腕,撸起袖子,抚摸着戴在谭允贤皓腕上的龙凤呈祥的玛瑙金玉镯,情意绵绵地说道:“这个镯子,戴上了就是我的夫人,还避嫌做什么?”
谭允贤微笑地望着他,颇有深意地说道:“是,我是你的夫人,一直都是!这个镯子从你给我戴上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妻子!”
朱祁镇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此时,两人满心里,满脑子都只有彼此,彼此的未来。
忽然,听得“嗖——砰,砰砰”天上绽放出绚烂的烟火,好似九天玄女撒下的鲜花一般。猛地,朱祁镇将妻子打横抱起,运作轻功跃上了屋顶。两人就像十四年前那样,坐在屋顶上并肩观赏美丽的烟花。
在遗忘之前的那次诀别,让他们于彼此更加难以忘怀,情深义重,换来一年一念,一天一念的相思,终还是成了眷属,幸也。
转瞬间,到了家家户户包元宵的日子。酉时,朱祁镇和谭允贤换上了微服,悄悄地走出了承天门,一路观赏着各种走马灯有说有笑。
其实,元宵节才是中国人真正的“情人节”,它让平日里呆在深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女有了出门与情郎相会的机会。此时的十里长街可谓车水马龙,出来看花灯的,大多是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
朱祁镇好似护花使者般,一路保护着怀有身孕的谭允贤挤过人群。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子发颤的呼唤“姑娘!”女子的喊声传到谭允贤的耳畔只觉得遥远而陌生,却也有种恍如梦幻般的熟悉。
是谁?到底是谁在喊,是在喊她吗?不,或许是听错了吧!
“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恍惚间,耳畔传来朱祁镇的话语,惊异中带着难以置信。显然,那个大声呼唤的女子来到了他们面前。
“你是,你不是朱公子,你是…”他们面前的女子,皱着眉头盯着朱祁镇,仔细地辨认着。朱祁镇却认出了这女子——紫苏!
此时的紫苏,一袭绛色绣花的立领长袄,下身配着条玫瑰紫马面裙。三千青丝绾成圆髻在头顶,发髻上簪着简单的头饰。与谭允贤不同的是,都是年逾三十的妇人,他记得紫苏还要比允贤小两岁。但是,眼前的紫苏,却好似比允贤大了七八岁一般苍老憔悴。
朱祁镇摇头苦笑道:“紫苏,你记得祁玉,却把我忘记了。原来,在你心里,你家小娘子是该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