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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這是我入伍時候穿的衣服，自從參了軍，我就沒在軍營穿過，就連去年探親假，都是穿著軍裝往返的。&rdo;他埋著頭語速很快地說完，腳趾不自覺地在地上磨著。

&ldo;很好看，很配你。&rdo;阿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那眼神都帶著灼灼的火光。

司文鷹開心地笑了，這身樸素的衣服，加上他發自內心的笑容，簡直讓阿白心都顫了。

他轉身蹲在溫泉邊，在水裡撥弄來撥弄去，阿白看他專注的樣子，忍不住趴在他背上在他耳邊呵氣：&ldo;看什麼呢？&rdo;

沒想到司文鷹反應那麼大，渾身一抖，直接倒在了溫泉里，雖然溫泉不深，但是身上的衣服卻全都濕了。

狼狽坐在溫泉里的司文鷹，渾身濕漉漉的，那身有點書卷氣的衣服，此刻又變成了另一種味道。

阿白再也忍不住，便站在岸邊開始脫衣服。

司文鷹臉像燙熟了一樣，根本不敢去看他，只是緊緊抿著嘴唇，死死盯著岸邊的一塊石頭。

伴隨著解腰帶脫衣服的窸窣聲音，阿白試了試水，便將全身沒入了水中，連脖頸都沒著，只露出頭來。

&ldo;耳朵，是敏感點？&rdo;阿白借著浮力在司文鷹身邊輕漂漂遊了小半圈，挨到司文鷹旁邊，看到司文鷹的耳朵殷紅，耳垂嫩圓紅潤，可愛極了。

&ldo;恩。&rdo;司文鷹捏住自己的耳朵，似乎像是想要擋住一樣。

阿白低聲笑笑：&ldo;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還特地穿上這樣的衣服，是知道我喜歡看有胸肌的男人穿襯衫嗎？&rdo;

司文鷹微微一愣，然後點點頭。

繞到他身後的阿白，從身後摟住司文鷹，趴在司文鷹的背上，湊到他耳朵旁邊說：&ldo;還是想告訴我，今天你不是以哨兵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把自己給我呢？&rdo;他說完便含住了司文鷹的耳垂，司文鷹仰著頭，像是被阿白擒住了喉嚨的幼鳥，只是眼神里，卻流露出欣慰和歡喜。

然而阿白只是調戲般地輕輕啃齧了一下，便把下巴壓到司文鷹的肩頭，壓低聲音說：&ldo;真的想好了嗎？&rdo;

司文鷹轉過身面對阿白，平時總是有些斯文和刻板的臉，因為落入水中而洇濕，水流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有些少數民族特徵的高鼻和瘦削顴骨，此刻都化成了溫潤的笑意：&ldo;在我的家鄉，每年的對歌大會上，都會有人因為一首情歌愛上一個人，阿媽說，那是因為歌聲唱到了心裡，而你，已經把歌聲唱到我的心裡了。&rdo;

阿白和司文鷹四目相望，漸漸額頭抵著額頭，呼吸纏著呼吸，嘴唇貼著嘴唇，舌尖追著舌尖，纏綿的深吻過後，阿白撫摸著司文鷹的臉微笑著說：&ldo;我已經明白你的心意了，我們回去好不好？&rdo;

司文鷹的臉變得煞白，嘴唇都哆嗦了。

這時候阿白才認真的說：&ldo;我不想在讓你知道我多麼喜歡你之後，就立刻和你做，那是大城市裡的壞男孩騙好女孩的做法。&rdo;

&ldo;我又不是沒見過。動亂的時候，多少城裡人下放到糙原，傷害了糙原女孩的心。&rdo;司文鷹這才放下心來，笑容竟有些，勾人，&ldo;不過，我已經被你這個城裡來的壞小子給騙了，怎麼辦？&rdo;

阿白不由噴笑，誰想到司文鷹竟然會說出這樣俏皮的話呢。

&ldo;就這麼回去，我會被笑話死的。&rdo;司文鷹用有點羞澀的小表情含蓄地暗示道。

阿白如果再沒什麼作為，那就不是阿白了，他直接撲過去，按住司文鷹，眼神在司文鷹身上逡巡，像是在決定要先在哪裡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