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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雖然接應了她，這個時候卻動也不動。

喬恩陽沒有理她，他本來就行動不便，這段時間仿佛又受了什麼摧殘，整個人像是脫離了生氣，仿佛活著的死人，即便對著曾經在乎曾經害怕曾經想親近又無法親近最終變得怨恨無比的何如，他也沒有太多的情緒。

喬恩陽轉過臉，對著屏幕，他在看喬陌。

索爾略微皺眉，半擋住喬陌，遮住那過於刻毒的視線。

喬陌卻輕輕推開他。

雖然隔著屏幕，喬恩陽和喬陌對上了視線。

不同以往的激動，喬恩陽這一次意外地平靜，平靜到極致的陰翳森冷，死人一般的氣息在他周身蔓延開。

&ldo;喬陌。&rdo;他輕輕叫著喬陌的名字。喬恩陽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又很快歸於沉寂。

他想起大哥和他說過的話，想起大哥失望的表情，想起喬恩東為了喬陌以及他的立場跟自己徹底決裂時的情景，那時候大哥站在花園裡對他說著&l;我對你很失望，我不知道我的弟弟竟然有一天會變成這樣。&r;他心裡一片空蕩蕩的，像是追尋了許久的東西在那一瞬間徹底落空。

也是那個時候，他對何如徹底沒了期待，這個他該稱作母親，卻一天都沒有把他當成兒子的女人。而對喬陌，他嫉妒，他恨，卻再沒有把這個人當成一生中最大的敵人。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放過他。

所以他答應了何如，要帶她出來，帶走了何家秘密研發的能量最強的液態化學武器。

那隻冰綠色的試管目前就安裝在他們星艦下方的光彈上，只要一發，哪怕一個星球也會化成粉末。

何如只知道這一點，但她不知道發射這枚液彈之後，他們會怎樣，她還幻想著重整旗鼓回去找喬凌報仇，估計在喬凌眼裡，她早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瘋女人。

&ldo;喬恩陽，你這個小畜生，你也反了嗎？還是你也想像你大哥一樣投靠喬家人？&rdo;何如在一邊瘋狂大叫著，直到喬恩陽的槍對準她的嘴。

喬恩陽的光能槍向下移，在何如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槍擊穿了她的膝蓋，何如&l;啊&r;地一聲，血幾乎噴涌而出，何如倒在地上，頭髮散亂，臉色煞白，她哆哆嗦嗦地想從懷裡掏出槍，喬恩陽哪會讓她動作，又一槍打斷她的手臂，何如徹底沒了掙扎的力氣，只一個勁地喊著，要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喬陌和索爾圍觀了整出鬧劇，對比躺在地上已經是瘋子的何如，喬恩陽反而更加令人忌憚。尚存著理智的瘋子比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的傢伙可怕得多。

喬陌緊緊盯著喬恩陽的眼睛，他緩緩開口，&ldo;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你想讓喬恩東傷心？&rdo;

他知道喬恩陽的軟肋，喬恩陽聞言果然縮了縮眼睛，但一瞬間他又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屏幕，看向喬陌。

&ldo;你還敢提他，你竟然還敢提起他，他就是為了你才會說出那樣的對話，他對我……對我早就失望了。&rdo;喬恩陽的手收緊握成拳頭，&ldo;喬陌，你到底比我強在哪裡，為什麼到了最後，連大哥都站在你那一邊？&rdo;他像是真的不解，執拗地要喬陌一個答案。

&ldo;沒有理由。&rdo;喬陌淡淡回應，他說不出什麼勝利永遠站在正義一方這樣的話，在他心裡反而覺得這才是扯淡，&ldo;成王敗寇，千古不變。&rdo;他略微停頓，又說，&ldo;任何事情賭的就是人心，在你覺得喬恩東站在我這邊之前，你已經失去了他的認可，不是嗎？&rdo;

喬恩陽陡然一笑，低垂下眼，&ldo;所以，我是輸給了自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