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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ldo;要不你找個臨時女友，就像現在回家過年臨時租來帶回家給爸媽寬心的那種，告訴他們你有主了，別再提跟蘇蕁訂婚這一茬。反正不是真的，就當江湖救急，先瞞過他們這一陣再說。&rdo;

第8章 共進

初五一大早，姜禹的手機就響了。

轄區內有個新樓盤的業主和保安對峙，演變成持械鬥毆，1死2重傷，派出所所有人取消休假，全體備勤。

姜禹正好在家裡待的難受，接到任務反而如釋重負，穿好衣服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出門。

在門口遇上在院中侍弄花糙的父親，被叫住，&ldo;大過年的，你又要上哪兒去？&rdo;

&ldo;有任務，所有人取消休假，我得去加班，今天可能會回來的比較晚。&rdo;

姜茂平臉色很不好看，&ldo;難得回家過個年，這才待了幾天？別人都是希望過消停日子，就你喜歡瞎折騰。家裡還有客人，小蕁也在，你給我在家待著，就說生病了去不了，有什麼問題我來扛！過完年就去申請調到市局，劉局那邊一直都給你留著位置。&rdo;

姜禹深深吸氣，過年這幾天都沒跟父親爭執，他不想打破這種可貴的平靜。

&ldo;一大早吵什麼呢？誰要去市局？&rdo;袁奉國坐在輪椅上，身後是推他出來散步的蘇蕁。

&ldo;爸爸！&rdo;

&ldo;外公！&rdo;

袁奉國點點頭，問姜禹道：&ldo;時間還早，要出門去哪？&rdo;

&ldo;轄區出了案子，要趕過去加班。&rdo;

&ldo;嗯。&rdo;袁奉國擰眉沉吟，&ldo;工作重要，要加班也是沒辦法的事。你還年輕，辛苦點也是應當的，但也要注意身體和安全，不要硬拼知道嗎？&rdo;

姜禹點點頭。

袁奉國又拉下臉對姜茂平道：&ldo;孩子回來過個團圓年不容易，我過不了幾天也要回北京去了，就希望過個清靜年，別呼來喝去的。&rdo;

姜茂平低頭稱是。

姜禹鬆了口氣，果然一物降一物，有外公在，就算要出去加班加點父親也不敢多說什麼。

&ldo;唉，我好多年沒來江臨了，有些老地方想去看看，本來想讓大禹陪我一起去的，現在……&rdo;

蘇蕁乖巧地彎下腰道：&ldo;外公，不是還有我陪您嗎？您想去哪兒，我開車帶您去。&rdo;

袁奉國欣慰地笑，&ldo;還是你最懂事。家裡個個在政法系統工作，都忙，以後你也要多擔待些。&ldo;蘇蕁望了姜禹一眼，微笑著紅了臉。

家裡人似乎都默許了他跟蘇蕁的婚事，連外公這個大家長都不例外。

姜禹心裡悶的慌，趕往現場的一路上都在考慮韓漱的那個建議，真是不緊迫不行。

現場事態已經得到了有效控制，傷者被送到醫院，鬧事的雙方主要責任人也被控制起來。

地面和台階上還有血跡，在過年這種祥和的氣氛里顯得特別刺眼。

姜禹一眼就看見警戒線外的柳陶然，頭髮依然是栗色的中分梨花卷，白色高領羊毛衫外套著橘色斗篷，下面是呢子短裙和小羊皮皮靴，看起來像是走親訪友的途中被拉到這裡來的。

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陶然是在去赴家宴的路上接到消息趕來做報導的。

柳家有不少親戚要走動，七大姑八大姨的，陶然至今還有很多搞不清楚親屬關係。當年媽媽帶著她嫁進柳家，這些人代表家族的聲音泰半是極力反對的，總認為後母不賢，嫁進來是要讓柳博延這根獨苗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