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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上來不及取下的婚戒像被施了緊箍咒，勒得她皮肉骨血一陣陣生疼。

她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珠寶行的，也不記得跟蘇蕁說了些什麼言不由衷的話。她步伐僵硬的往醫院走，什麼都不想，只想見姜禹一面，跟他說幾句話。

原來這兩天他不見蹤影是守著受傷的蘇苡，原來他根本沒有出任務甚至沒有上班，就跟她一樣待在醫院病房，原來他也為了最親近的人焦慮彷徨。

原來……原來是她，還是她。原來是這樣。

可這都沒有關係，她不打算怪他，更不打算質問，她只是想見見他，說幾句話，聽聽他的聲音也好。

如果可以，她還想看一眼蘇苡，她們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誰都沒有想過再見會是這番光景，她還受了傷，昏迷不醒。

一切都亂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醫院的電梯總是塞滿病患和家屬，陶然被擠到角落裡，到了樓層又被人cháo擠出來，到對面換乘到高幹病房的電梯。

門開的時候，空落落的空間只剩她一個。她走出去，竟然在門口遇到了在等下行電梯的韓漱。

&ldo;你怎麼跑這來了？&rdo;韓漱怪異地看她一眼，語調中滿滿都是意外。

&ldo;我來找姜禹。&rdo;看來發生了什麼事，全世界都知道，只想瞞著她一個。

韓漱難得地沉下臉色，一把拉起她繞到樓梯間去，四下看看沒有人，才開口道，&ldo;蘇苡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姜禹不讓告訴你，但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知情。&rdo;

陶然點頭，&ldo;我已經聽說了，所以才到這裡來找他。&rdo;

&ldo;柳陶然……&rdo;韓漱仰起頭作深呼吸，似乎不知該怎麼措辭才好，躁得在原地踱了幾步，&ldo;我該怎麼說你？你到底怎麼想的，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呀，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瞞到現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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