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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里有酒精的味道，略微急促，除此之外就跟睡著了沒有差別，不像她喝多之後那麼鬧騰，酒品還是非常好的。

她剛要站起來，胳膊就被他拉住了，沒用多少力道，她卻掙脫不了。

姜禹睜開了眼睛，染上醉意的眸色倒有幾分不一樣的生氣。

&ldo;你不是喝醉了嗎？&rdo;陶然驚訝，她以為他已經喪失意識了，要不怎麼那麼沉呢？

姜禹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視線的焦距也匯集不到她臉上，眼前依舊是天旋地轉的。

沒有意識是不可能的，否則以她那點力氣都沒法把他挪到房間裡來。他只是四肢無力，身體不聽大腦的指揮了，不能讓韓漱再在這裡看笑話。

&ldo;謝謝……你！&rdo;他又說了一遍，聲音堵在嗓子眼，含含糊糊的，陶然都沒聽清。

他今天到這裡來就是有話跟她說，首先就是感謝，其次……其次是什麼來著？

他有些痛苦地用手背抵住額頭，就算有想遺忘的事，也不用混沌得這麼徹底。

陶然見他難受也焦急，&ldo;我去給你打點水過來擦臉。&rdo;

她很快擰了溫熱乾淨的毛巾來給他，他睜大眼睛看她，好像這就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眼前的女孩很漂亮，有任性也有柔情，雖然不是他一直在等待和尋找的那個人，但他在她面前有難得的放鬆。

這不是酒精的作用，他分得很清楚。

&ldo;我真的以為是她……&rdo;他喃喃低訴，傾盡痛苦，&ldo;還好不是……只要活著，總比只剩屍骨要強。可我又怕她活著要受的折磨……比死了還痛苦……&rdo;

陶然擰緊手中的毛巾，&ldo;沒事的，你要往好的方面想。&rdo;

他抓住她的手，氣息急促，&ldo;我難受……&rdo;

房間裡太靜，陶然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ldo;喝醉了是這樣的，你別想太多了，蘇苡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rdo;

她第101次想要告訴他，蘇苡的失蹤跟她當年的報導有關，或許她都能算得上是半個始作俑者。他可以把責備和怒氣轉移到她身上來，這樣他自己就不會那麼難受。

可是那樣的話，她就要永遠失去他了，他或許連責怪都不屑於給他。

姜禹越發用力地攥住她的手，睜開眼吃力道：&ldo;我是說真的難受……呼吸不上來……&rdo;

他另一隻手忍不住去撓頸側，陶然這才發覺那裡起了一片紅疹。

&ldo;你別亂抓！&rdo;她制住他的手。

是過敏？她顧不得害羞，一把扯開姜禹身上的襯衫，露出他結實的胸膛，果然看見麥色皮膚上一簇簇的紅點。

她溫軟的手覆上去，動作卻並不溫柔，姜禹悶哼了一聲，被她碰到的地方升騰起又疼又癢的異樣感。

&ldo;你對酒精過敏？&rdo;

姜禹搖頭，沒這回事，但他現在的確像是過敏的症狀。

陶然慌了，抓過電話打給小燕和韓漱，如果他們沒走遠，還可以回來幫她一把。

過敏可大可小，他呼吸不暢可能會有危險。陶然一分鐘都不敢耽誤，重新架起他，&ldo;我們先去醫院！&rdo;

陶然把姜禹弄上車，韓漱他們才趕到，見這情形也傻眼了，&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