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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推開她的手，不讓她碰，陸瑤急問：

「你是不是也沾上了魔氣？」

阿朝在黑氣中虛弱點頭：「我以為我能控制住。」

說完，剛剛坐起來的阿朝忽然又往旁邊倒去，這回還伴有陣陣痙攣, 看著就十分痛苦，陸瑤沒有辦法幫他，只能撲過去將他緊緊抱住，讓他減少傷害自己。

過了大約三四分鐘，痙攣的阿朝才漸漸緩和下來，身上的魔氣暫時壓下，但是人卻比剛才還要虛弱，額前的發被汗水打濕，兩扇睫毛都被冷汗浸濕，掛著點點水珠。

發過一身汗後阿朝就開始發冷，被陸瑤抱在懷裡仍抖得厲害。

「阿瑤，我怕是不行了。」阿朝顫抖著開口。

陸瑤心急如焚：「你別瞎說，也別瞎想。這不就是夢嘛，在夢裡什麼都是假的。你別當真，它就真不了。」

阿朝泛白的唇微微上翹，笑道：「也就你心思單純，不為外界所惑，尋常人的心底都有心魔，哪裡是不瞎想就能剋制住的。」

「阿瑤，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隨你回玄清山嗎？」阿朝忽然問。

陸瑤搖頭：「不知道，你和小風的秘密太多了。」

阿朝說：「我有兩個秘密，其中一個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陸瑤問。

「我喜歡你。我想送你很多花，我想和你去很多地方，原本我以為我有很長時間去做兩件事，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給我回應。但好像我做不到了。」

阿朝撫過陸瑤的面龐，深情款款的說：「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陸瑤猶豫片刻，說道 ：

「反正……你親我，我不覺得討厭。」這算不算喜歡陸瑤就不確定了。

阿朝被她的直率逗笑了，苦澀的嚥了下喉嚨，繼續敘說他的秘密：

「還有一件，在我小的時候，有個長輩為了避免我魂飛魄散，就將我的魂魄分出去一半，投生到另一個人身上，我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直到有一天我快死了，才把剩餘的殘魂召回我的身體裡。那時候我才知道我苦尋無果的一半魂魄投生到了誰身上。」

又是魂魄，又是投生，陸瑤聽得雲裡霧裡，難以判斷阿朝現在說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還是他被心魔所困臆想出來的事情。

「那個人的名字叫秦雲。」

阿朝語出驚人，陸瑤愣住了，垂頭看他：「你說什麼？」

見陸瑤驚訝，阿朝竭力振作說：

「我剛開始也跟你一樣驚訝，我的殘魂怎麼會在秦雲身上。可這就是事實，他從小到大的記憶全都到了我的腦中，所以我想去看看他長大的地方，看看玄清山裡有關他的記憶，就跟你回玄清山了。」

「這怎麼可能？太匪夷所思了。」陸瑤喃喃說。

「我一個將死之人，實在沒必要騙你。」阿朝說。

陸瑤持續震驚。

阿朝是她的大師兄秦雲！

那這是不是就能解釋，為什麼阿朝可以輕輕鬆鬆一夜破那麼多層境界，因為那些境界都是秦雲曾經破過的，若他真的是秦雲殘魂歸位，那重新破一遍曾經破過的境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阿朝虛弱的握住陸瑤的手，說道：

「小師妹，師父收你入門的時候我不在，後來沒想到會以那樣的方式見面，你用回霄丹吊住了我最後一口氣，又在醫療艙中救治我。我一直想對你表明身份，但這件事太過玄乎，我怕你不信，也怕給周圍人帶來麻煩。」

「若是讓人知道秦雲的真身居然是條黑龍，修真界只怕就要把玄清山看做叛徒了。我時日無多，將這第二個秘密告訴你，也算了卻了心事。」

阿朝的聲音越來越弱，身上的魔氣似乎又要開始泛濫，陸瑤收拾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