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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河神?」謝還語氣一松,「竟還有這種風俗。」
「說是以前河神發怒,降下洪水,死了很多人。所以有了祭祀習俗,每隔幾年就要殺雞宰牛,祭祀童男童女。」
一陣沉默,一時間只剩海上風浪呼嘯的聲音。
「師尊,你有沒有發現,唔……」
宋迎忽然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傾身吻住他,「滄海月明,良辰美景不可失,不說這些無關的,做點有趣的事怎麼樣?」
艷薄的緋紅從面頰蔓延至眼梢,微張的嘴唇呵氣如蘭。那雙純粹的眼睛帶著欲|色,覆著一層朦朧水汽,抓心撓肺地望著他。
心跳陡然加快。
謝還摟住宋迎,兩人胸膛貼在一處。大手撫在他綢緞般的長髮間,謝還呼吸加重,低沉道:「等會兒可不要哭著求我停下來。」
綿白的沙灘一望無際,貼著幽藍的水岸直延伸至遠方,潮漲潮落里風聲幽咽,覆蓋了一陣陣或急促或破碎的細吟和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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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咳咳,該吃藥了,咳咳……」徐鳳林端著一碗湯藥從冒著滾滾濃煙的廚房裡跑出來。
宋迎坐在床上,打了個噴嚏,裹緊了被子,啞聲道:「廚房沒事吧?」
「沒事沒事……火滅了,師尊正在生火。你快把藥喝了,咳咳咳……」徐鳳林嗆得咳嗽不止,把碗放在桌子上,「我喝點水去咳咳……」
宋迎看著那碗藥,心裡叫苦不迭。
那天晚上好不容易主動一回,差點被謝還折騰半條命去,任憑他如何哭求都沒用,最後都不知道怎麼回的這裡。汗淋淋的身體被海風一吹,當夜就發了高燒,謝還大半夜的踢開了村子裡唯一的郎中的家門,夜叉似的勒令人家抓了最好的方子,回來煎上。
但這裡天高地遠的,郎中遠不如大陸藥修,藥草也是有限,苦滋滋的藥喝了三天,才稍稍見了點好。
又是吃飯時間,謝還剛從廚房裡鑽出來,蓬頭垢面的都來不及洗,先把宋迎那份飯菜送到了床頭,又把徐鳳林和老奶奶的飯菜添好,才轉回小臥室,抵著宋迎的額頭試了試體溫。
不燙。
他溫聲道:「多吃點,好得快。」
宋迎剛把藥喝完,忙扒了一口飯壓壓苦味,道:「昨天你說方應覺他們快到了,現在怎麼樣了?」
謝還道:「他們很幸運,沒遇上雷雨,現在已經進了中心海域,應該明天就能到,不用擔心。」
第二天,鳳麟宗的船隻果然如期而至。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其他五大宗門派來協助的靈舟。
一艘艘巨船從海的盡頭漸漸冒出端倪,越來越近,氣勢雄雄地碾過碧波,旌旗在風裡招展飛揚,船頭的龍頭鳳首栩栩如生,天光之下,仿佛破水而出的靈獸。
島上居民從未見過這麼大這麼華麗的船,都圍在岸邊驚呼不止。
謝還和徐鳳林在沙灘上接應,雲梯緩緩落下,方應覺最先下來,抓著徐鳳林看了一把,確認無事,沉著臉拍了拍他的肩:「好樣的。」
徐鳳林以為他在夸自己,撓頭笑嘻嘻道:「師叔謬讚啦。」
方應覺面無表情:「懲戒司的長老也來了,擅自離宗出海,去船上領罰吧。」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剩最後四章18點一次發完,麼麼( ̄3 ̄)╭
☆、結局·終章
目送徐鳳林一步三回頭地上了船,方應覺才看向謝還,見他也安好,暗暗鬆了口氣,面上還是那副「不想看見你」的神情,道:「師祖呢?」
謝還咳嗽一聲:「著涼感了風寒,正在休養。」
話落,果然感受到刀子似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颳了千萬遍。
方應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