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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溫九一切實感覺到光刺已經洞穿對方，他會懷疑自己在於空氣搏鬥。

&ldo;你一直活在仇恨中，對我來說你的仇恨並不重要。&rdo;卡利微笑，他在此刻拋棄石像的宏偉與巨物感。他渾身坦誠，纖細修長，呈現出一種迷幻的彩光，鋒利的鱗片讓人想起蝴蝶種翅膀的磷粉，輕盈隨風緩緩舒張。

溫九一不理解卡利為什麼對蝴蝶種有種奇怪的偏執。他看見卡利捏碎光刺，精神力驟然粉碎，溫九一按住自己的胸口，以免全身的血在一瞬間嘔出來。

&ldo;不重要?&rdo;溫九一冷笑道：&ldo;溫萊呢?溫格爾呢?夜明珠閃蝶家。&rdo;

他們，都不重要嗎?

&ldo;和文明相比，一個人算不了什麼。&rdo;卡利緩步走到溫九一面前，他的手貼到雄蟲胸口，在尚未徹底接觸到時，光刺突起，削去半個掌心。

卡利篤定，&ldo;你擔心我寄生你。&rdo;

&ldo;卡利。不。&rdo;溫九一緩緩地開口，&ldo;你的全名應該是卡利修斯。&rdo;他回看了阿列克記憶宮殿裡的記憶，這件事情他十分嫻熟。自然也看見了阿列克與卡利修斯之船的戰鬥。

&ldo;卡利修斯，被絞死的雄蟲哲學家。&rdo;

很巧，那是一位蝶族雄蟲。

溫九一目光閃爍，&ldo;他是距離現在數萬年的人，在性別學、社會學上有獨特的理解，因捲入派系鬥爭被處死。&rdo;

&ldo;為什麼不聊聊他在哲學上的觀念?&rdo;卡利微笑著走過來，&ldo;相信比靈魂更重要。現世的一切都存在於軀體。無論是種族的延續、進化還是更遼闊的星辰大海。&rdo;

他微微伸出手，一種只配出現在恐怖片裡的古怪小聲從他口中發出，&ldo;軀體才是靈魂的神殿。&rdo;他抬起手，巨人之嬰的屍骸驟然被重塑，巨大的臟器和骨骼已經乾癟，裡面的血和羊水流淌殆盡，黑峻峻的裂口宛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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