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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又偷眼去看鳳章君。

香窺的過程本來就是一種共情，在別人的記憶里並肩走了一遭，自己與鳳章君也仿佛擁有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然而這種親密感恐怕是持續不了多久的。

練朱弦想起了曾善與懷遠的結局。當那樣的記憶到來的時候，自己又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鳳章君……

他一時間想不清楚答案，而新的畫面已經再度顯現出來‐‐

太和城醉仙樓的包間內，曾善從懷中取出一份秘信，鄭重地擺在桌面上。

&ldo;這是最近兩年來，我在五仙教內部的觀察記錄，以及一些個人的觀察感悟與動議。還請差人儘快傳回雲蒼。&rdo;

她對面坐著的人依舊是懷遠。或許是被曾善教訓過的緣故，他此刻倒是頗為規矩，小心翼翼地接過了秘信，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曾善點頭示意：&ldo;還沒有封口，想看就看罷。既然你決定留在這裡，這封信也能幫助你多了解一些南詔的局勢。&rdo;

懷遠這才將信封展開，拈出厚厚的一沓紙箋，一目十行地看了看，頓時詫異道：&ldo;師姐建議中原與五仙教交好?&rdo;

曾善反問他：&ldo;這難道很奇怪?中原與五仙本就無甚恩仇，僅僅因為大焱與南詔的疆界劃分而疏於往來，導致中原視五仙教為異類，而五仙教亦不了解中原修真界的博大精深。加強融合、促進理解‐‐這難道不是比互相戒備、彼此敵視更好的選擇?&rdo;

懷遠似乎並不完全同意她的這番理論：&ldo;可是師姐，我們中原乃是名門正派，有真仙庇佑。而五仙教崇尚混沌古神，是邪魔外道。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師姐又何必一定要讓彼此理解?&rdo;

&ldo;什麼真仙庇佑，你崇拜的才是邪魔外道!&rdo;練朱弦聽不下去了，咬牙反駁了一句。

&ldo;……&rdo;鳳章君假裝沒有聽見這句話。

那邊曾善也已經皺起了眉頭：&ldo;起源畢竟只是久遠的傳說，重要的難道不應該是各宗各派現在的行動與作為?總之，你且將這封信帶回去雲蒼給師尊他們，請他們酌情考慮便是……不許偷奸耍滑，聽到沒有?!&rdo;

&ldo;我哪裡偷奸耍滑過了……&rdo;懷遠有些委屈地小聲嘀咕著，但還是將秘信好端端地收了起來，然後又用一種微妙的、令人稍稍有些不悅的眼神黏著在曾善身上。

曾善被他看得略微發毛：&ldo;你又想說什麼?&rdo;

只見懷遠的眼神閃爍，臉頰微紅：&ldo;……那個，最近有不少五仙教的姑娘到醉仙樓里來看我。還問我、問我和師姐是什麼關係。&rdo;

提起這個曾善就氣不打一處來：&ldo;你還敢說!就因為你那愚蠢的舉動，我的身份暴露是小，整座醉仙樓都暴露那怎麼辦!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究竟是水還是稻草!&rdo;

懷遠卻不以為然：&ldo;我看她們都沒朝那個方向去想。你不也說了嗎，反正五仙教與中原向來都相安無事，我猜她們根本想不到，雲蒼還會派人潛伏到這種小門小派……&rdo;

&ldo;……你才是小門小派，利用五仙教的善意和純良，簡直無恥!&rdo;練朱弦咬牙切齒。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鳳章君也皺起了眉頭。

&ldo;我有一個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