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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地往外走。
千清眼皮直跳,耐心已經面臨告罄的最後關頭。
而後,他就看見那個混球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轉過身,貼心地詢問:「陛下不再考慮考慮?」
「滾!」
「微臣領命。」
又是拖著腔調的聲音。
千清的頭頂開始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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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起來就行,王后您歇著……你們站那幹什麼?華蓋立起來啊,這麼大太陽,非得王后吩咐你們才動嗎?」
雲起跟了白澤鹿些許日子,已經漸漸體會到了特權和差別待遇的滋味兒,此刻已經把自己劃分到了王后的走狗行列,非常盡心盡責。
白澤鹿任她去,並沒多注意。
她坐到案幾前,手剛一抬起就擰起眉,「行文。」
行文立刻走過來:「王后。」
白澤鹿抬眼看了眼不遠處的雲起,她正在張羅下人,又是立華蓋,又是端茶倒水,還讓人去呈御膳房新做的點心,並沒往這邊看。
她收回視線,聲音放緩,「昨日可有異常?」
行文小幅度地搖頭,而後頓了一下,壓著嗓音說:「……昨日沈斐越將軍回府後召過一同從天城回來的陳將軍。」
她昨日給他畫的標註,想來他未必相信。
白澤鹿很輕地提了下唇角,嘲弄的意味才冒頭,便又被她壓了下去。
「無妨,他懷疑我才正常。」白澤鹿看了一眼天色,千清此刻還未回來,「他們應該收到消息了。」
她垂下眼,視線再次停留在案几上。
白澤鹿:「昨日御花園,還有別人?」
行文遲疑了一下,道:「昨日侍衛一直守著,未曾進過其他人……王后懷疑昨日有人窺視?」
白澤鹿沒說話。
她抬起手,按了按眉心,冰冷的觸感令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
「你下去吧。」
她繞過了這個問題。
行文正要退下,見白澤鹿似是要說些什麼,便停頓了一下,看向她。
「讓雲起進來。」
行文無聲地咬了一下舌尖,垂下眼,「是。」
片刻後,雲起進來了。
還隔著一段距離,便聽到了她的聲音。
「王后,雲起特意去取了冰!」
白澤鹿從案幾前抬起眼,雲起手裡提著食盒,大約怕裡面的東西碰碎,走得謹慎小心。
她剛走下來,雲起便連忙道:「雲起過來便是,王后不必管雲起。」
白澤鹿笑道:「無妨,我也待得有些悶了。」
「那王后用完膳可要去御花園?雲起給您取新做的裙緞,比上一次送來的薄些,應當會清涼點。」
雲起打開食盒,把裡面的碟盤端出來,頂上立刻就冒出了涼氣。
白澤鹿剛看了一眼,雲起就給擋住了,「不行,王后,您本就體寒,用不得冰,說什麼雲起也不讓您碰。」
「……」
白澤鹿原本也沒想做什麼,但見雲起這麼護著,深怕自己碰冰的模樣,她頓了頓,故意沉下臉,「奴才到管起主子來了?」
雲起把冰挪得更遠了,「王后說得對,但云起還是不會給您的。」
白澤鹿還想逗逗她,但恰在這時,外頭傳來了通報聲。
千清回來了。
她往外走去。
千清踩著石階,盯著殿外看了好一會兒,忽地道:「誰把花摘了?」
殿外的奴才們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但沒一個回答他。
試探沈斐越失敗告終便算了,臨了還被膈應了一番,千清現在還沒緩過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