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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空蕩安靜,沒有其他人。
片刻,她慢慢收回視線。
夏夜天黑得晚,白澤鹿回寢宮時,千清已經處理完政務,在外室等了好一會兒了。
「夫君。」
白澤鹿輕聲喊他。
見她回來,千清起身迎過去,習慣性地牽起她,「去御花園了?」
似是貪戀他掌心的溫暖,她很輕地回握住他,「嗯。」
這個動作讓千清愣了一下,而後收緊了手掌。
「小澤鹿。」他帶著她往內室走,「你以前射過箭?」
聞言,白澤鹿不動聲色地抬起眼,「夫君怎麼想起問澤鹿這個?」
千清頓了一下,若無其事道:「夫君就隨口問問,只是想起之前帶你去練習騎射的時候,小澤鹿挺準的。」
白澤鹿笑了笑,沒有說話。
進到內室,千清掃了一眼裡面的幾個侍女,「你們出去吧。」
「是,君上。」
幾個侍女低頭行禮,退了出去。
現下便再沒有別人了。
千清揉著她的手,說:「所以,小澤鹿以前練過麼?」
白澤鹿看向他,似乎是有些意外他會在意這個問題。
「嗯。」
她說。
千清沉默了一下。
若是她否認,他便能名正言順地借著這一次機會,詢問她一直以來的隱瞞。
不光是射箭這件事,還有別的,屬下匯報上來的消息,和他自己所察覺到的。
但是她沒有否認。
「夫君很好奇?」
白澤鹿看著他,「夫君若是問,澤鹿不會瞞您。」
兩人四目相對。
片刻,千清忽然說:「小澤鹿,我不好奇你為什麼練習射箭這個事。」
「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白澤鹿輕聲道:「澤鹿沒有不告訴夫君,只是澤鹿以為,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很重要。」
千清打斷她。
白澤鹿神色有一瞬的怔松。
「我想了解你。」他說。
白澤鹿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他直白的視線,然而還未來得及有動作。
千清抬起手,貼在她的臉側,迫使她抬起頭看他。
「別躲我,小澤鹿。」
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很低,「讓我了解你,行嗎?」
第25章 我有病?沒事尋什麼美人……
北元的江山是靠千清自己打下來的,但展西的江山是奪嫡之爭下的江山。
展西的女人們不像北元擁有這麼多話語權,不能參政,更別說女將。
白澤鹿從被接到宮裡的那一天起,就再沒有人在意她的想法,沒人會問她喜不喜歡,自然也沒有人想去了解她。
她其實對這樣的待遇,不覺得有什麼。
反正她也不需要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
父親曾經握著她的手,教她如何射箭時,告訴她,也許有一天,他會護不住她。
所以,她得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學射箭,是以防有一天身邊沒有侍衛,她不至於毫無反抗能力。
但是,父親和她說,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一點,並不是在於如何排除這些昭然若揭的威脅。
比生命危險更加緊要的,是保護自己不受他人言論影響,不被其傷害,不因其改變自己的思想與行為。
被送進宮後,她一直謹記著父親和她說的話。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才發現,要做到父親所說的,遠不是謹記就能做到。
她漸漸地開始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