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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兒媳曉得自己該怎麼做。」王約素嘴角的弧度漸漸往下耷拉,語氣倒還算平和。
「給老祖宗請安,給母親請安。」霍酒詞進門,笑著行了個禮。
「你明白便好,自己的人自己管著。在侯爺府里,誰惹忱兒不高興,我便要叫她好看。」羅氏說得意有所指,說罷,她轉過身,抬手示意羨鴦送人。
「夫人,少夫人,老祖宗乏了,奴婢送你們。」其他婢女扶著羅氏進入後堂,羨鴦上前,恭恭敬敬道。
王約素沒搭話,逕自走了出去,霍酒詞禮貌性地朝羨頷首。
待走出一段距離後,王約素直截了當道:「你與紀忱還未圓房?」
聞言,霍酒詞面上一僵,「還未。」
「怎麼回事。」王約素停下身,不快地瞧著她,「他心裡頭念著畫眉不願與你圓房,你就得更主動,再不濟,你學學畫眉的性子。」
「學她?」霍酒詞跟著念了一句。
「忱兒喜歡畫眉那樣的,你沒其他法子讓忱兒與你圓房就學她。她怎麼笑,你也怎麼笑,還得比她笑得更美,她怎麼哭,你也怎麼哭,還得哭得比她更惹人憐惜,她撒嬌,你也跟著撒嬌。」王約素說出一連串的話,氣都沒喘,語畢,她恨鐵不成鋼地吐出一口氣,繼續往前走,「你是個女子,這些淺顯的道理還要我來教?」
「……」霍酒詞低頭跟在王約素身後,不發一語。她使勁咬著牙關,強迫自己閉上嘴。她很想說,自己不喜歡學畫眉。
「有勞母親費心,兒媳愚笨。」jsg最後,她說了句這樣的話。
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聞著的香味,霍酒詞頓覺心情暢快多了。她仔細觀察著幾家寫有「衛」字的店鋪,得出一個結論,關鍵還是在於「新」這個字,有新意。
忽地,身畔傳來一群女子的聲音。
「《墜仙》這話本寫得真好啊,我昨晚都看哭了。」
「確實寫得好,尤其是女主角兒穿的那身霓裳羽衣,光是想想都覺著美,若是有人能做出來,再貴我都買。」
「怕是沒人能做得出。一想到女主角兒穿著這身衣裳灰飛煙滅,我的心都要碎了。」
《墜仙》?霓裳羽衣?霍酒詞豎起耳朵,邊走邊聽幾人的談話,直到她們進了胭脂水粉鋪子。
夕鷺緊隨其後,一臉迷茫地看著霍酒詞。
「夕鷺,我想到了。」倏地,霍酒詞雙眸一亮,興奮地拉住了夕鷺的手。
「小姐想到什麼了?」夕鷺不明霍酒詞想到了什麼東西,可自家小姐笑,她便跟著笑,「讓公子動心的法子?」
「不。是新意。」霍酒詞使勁搖頭,糾正道。
一旦有了主意,她便想快些回到布莊,將自己的想法說於孫牟,好讓他將那霓裳羽衣儘快做出來。走著走著,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整個人猛地一頓。
霍酒詞停得猝不及防,夕鷺跟得緊,差點撞上去。「小姐又想到新意了?」
「不是。」霍酒詞面露難色。她若真要做出了話本里的衣裳,寫話本的那人會不會來找她的麻煩,畢竟霓裳羽衣是他千辛萬苦想出來的東西。
其次,衣裳的具體配飾還是寫書之人更了解。
「小姐?」見霍酒詞陷入沉思,夕鷺不由開口試探,「我們還去不去布莊?」
「我想到一個重要的人,得先去找他。」霍酒詞沉思片刻,決定先去書肆打聽打聽寫書人的下落。
剛開始,書肆掌柜是怎麼都不肯說出寫書之人是誰,生怕霍酒詞搶他的生意,然而霍酒詞也不是被三兩句話便能哄放棄的性子。
為了探聽寫書人的下落,她是各種法子都使上了,最後還將自己說成是個愛慕寫書人才華的女子,怎麼著都要見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