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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害怕地抱緊自己,沒敢動作。
看得出來,婦人已經哭許久了,眼睛腫得跟個桃子一樣。無奈,霍酒詞只好放柔聲音,「你不要怕,我不會強逼你接客,但我也是個生意人,不做虧本的買賣,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婦人面露詫異,緩緩收住了眼眶中的淚。「真的?」
「我是當今太子的正妻,你覺得我會說話不算話麼?」霍酒詞反問。
婦人呆呆地看著霍酒詞,她曉得,眼前這個比她小上五六歲的姑娘是太子妃,也是第一首富衛焚朝的親妹妹。她怯怯地伸出手,將手放在她掌心。
婦人梳洗沐浴去了,霍酒詞閒著無事便開始琢磨掙錢的法子。她要掙錢,就得另闢蹊徑,要做其他人沒做過的。
比如什麼呢?
她望著窗外的藍天陷入沉思,想個新法子還真不容易。違背律例的事,她肯定不能做。
近來,桃夭布莊推出了一套金絲彩衣,用料精緻華麗,十分吸引人,也就是從按日開始,歸雲布莊裡的人流少了四層。
她尋不到好裁縫,也只能先花色和新布料引人。
「咚咚咚」,有人敲響房門,「小姐,人已收拾妥當了。」
霍酒詞被拉回思緒,開口道:「進來吧。」
「吱呀」,丫鬟推開房門。
霍酒詞側眸看去,婦人洗淨之後五官更清晰,確實貌美,當得起五百兩的價。
婦人不怎麼好意思瞧人,默然低頭盯著自己的繡鞋。
「別站著了,坐吧。」霍酒詞起身,主動拉著婦人坐下,又示意下人給她倒茶。「你叫什麼名字?」
婦人扭扭捏捏地坐下,手腳僵硬,整個人顯得很是侷促,也不怎麼敢觸碰茶杯,像是怕弄髒它一樣。
霍酒詞看出了她的拘謹,也不催促,自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茶叫安神茶,能安定人的心神,你要不要試試?」
婦人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捧起茶杯,只微微喝了一小口。她依舊低著頭,小聲道:「回太子妃,我,姓寧,叫,七娘。」
「七娘?」霍酒詞心想,這名字也太隨意了,不過想想也是,父母都將她當成貨物賣了,哪兒還會在意名字,「家中排行第七?」
寧七娘點頭,緊緊抱著茶杯。
「不用喊我太子妃,這是在外頭。」霍酒詞瞧了瞧她,柔聲道:「你平日裡在家都做些什麼?」
聽得她的話,寧七娘顫了一顫,啞聲道:「民女在家,洗衣做飯,打掃院子,偶爾給人做做衣裳,繡繡帕子,補貼家用。」
霍酒詞找抓住其中幾字,追問道:「你會縫衣裳?」
「會是會,不過民女手藝一般。」寧七娘如實道。
「會做便成,有個養活自己的手藝。」霍酒詞扯開嘴角。她愁,歸雲布莊裡不缺裁縫,偏偏就缺一個慧眼獨到的裁縫。
她久不說話,寧七娘慢慢抬起頭,祈求道:「太子妃,民女不想接客,只要太子妃願意,民女做什麼都成,端茶倒水洗碗洗衣打掃茅房。」
霍酒詞哭笑不得,「我不是說了麼,不會讓你接客的,你怕什麼,還是說,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
「民女不敢。」寧七娘訥訥地看著她,略有羨慕。
「既然你會做衣裳,那我便安排你去繡坊,你先去那兒學兩日,能做就做,不能做再試試其他,吃穿住宿跟其他繡娘等同。」霍酒詞也不和她拐彎抹角,「至於工錢,我可就不發了,你覺得如何?」
要真能培養一個裁縫師傅或者繡娘出來,她肯定是掙錢的,但要是寧七娘資質平庸,做一輩子也就剛好能還清五百兩銀子。
寧七娘忙不迭點頭,跪地道:「謝太子妃的大恩大德,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