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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酒詞任由他摟著,兩手焦躁地攪著。
王府。
裴知臨宴請的賓客約莫四五百人,直將院子都坐滿了,好不熱鬧。
裴雍喝了三杯酒之後匆匆離開,裴知逸與霍酒詞坐在最前頭,同桌還有六位皇子,裴知逐如今是庶人,但裴知臨念著兄弟之情特地將他請來了。
他穿著普通,那股子皇家氣勢倒是半分沒減。
面對其他人時,裴知逐勉強笑過,而面對裴知逸時,他幾乎沒什麼好臉色,面如冰霜。他身邊坐著個美貌的年輕女子,女子笑容可甜,也不拘謹。
霍酒詞不由在心裡感嘆,林笙歌這一生真苦,青梅竹馬不要她,丈夫又在她死後沒多久娶了別人。
「紀大人,來,我敬你一杯。」後頭那桌有人扯著嗓子道。
霍酒詞側耳。
紀忱就在他們後一桌,畫眉也來了。
關於侯府的事,霍酒詞離開後便沒主動打聽過,只是隱約聽人提過,說是畫眉不受王約素喜歡,王約素日日催著紀忱接近裴子渠,奈何裴子渠對紀忱沒那個意思。
說來也是好笑,裴子渠苦追紀忱的時候,紀忱不屑一顧,如今他想找裴子渠示好,裴子渠又當他是草了。
不得不說,世事變化無常。
霍酒詞心生感嘆,不知不覺中喝了十幾杯酒。不知為何,她天生喝不醉。偶爾,她也有想醉一把的衝動。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忽地,禮官高喊。
接著,裴知臨與夕鷺進入前廳,一個站,一個坐在輪椅上,完完整整地拜了天地。
霍酒詞邊看邊給自己倒酒,直直喝光了酒壺裡的酒。
有新婚夜那晚的事在前,裴知逸是再也不敢胡亂喝酒了。他詫異地盯著霍酒詞,驚嘆道:「小醫仙,你是千杯不醉麼?」
「對,我千杯不醉。」霍酒詞放下酒杯,得意地揚起下巴。「不像有些人,喝幾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沒用。」
「是是是,我沒用。」裴知逸寵溺地笑,一瞬不瞬地盯著霍酒詞,「你有用,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噗嗤。」對面的女子笑了,被裴知逐一瞪立馬收了笑。
這一桌子的人,霍酒詞都認識,卻也只能同裴子渠說話。正好,夕鷺拜完天地被扶回了新房,她覺得自己再留著也無趣。「小道士,我們走吧。」
難得聽她喊他小道士,裴知逸面上的笑容驀然放大,「好,我們走。」
兩人站起身,並肩離開王府。
紀忱接著倒酒的姿勢往兩人看去,目中似有嫉妒之意。
畫眉坐在一旁,望著紀忱的模樣皺眉,不快道:「夫君,眼下沒什麼事了,我們也走吧。」
紀忱沒搭理她,自顧自喝酒吃菜。「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會兒。」
「夫君。」畫眉委屈地咬著唇瓣,雙眼通紅,然而紀忱現在不吃她這一套,甚至是無視了。
見狀,畫眉更覺委屈。
一等兩人進入馬車,楚兼便開始趕車。「駕!」
馬車寬敞,加之車窗都關上了,莫名安靜。
裴知逸背靠車壁,暗自思量著。他昨晚看到個怪異的案子,事關新科探花薛浥,說他調戲裴知臨的婢女不成殺了人。這個案子疑點眾多,必須重審。
薛浥這人,雖是探花,但論能力,他以為他比狀元郎還強些,只是為人太過清高,不願與人結交,跟紀忱差不多。
他私下與他吃過一次酒,兩人相談甚歡,薛浥說了些自己理解的治國之法,他很是欣賞。
然而薛浥並沒巴結他的意思,也沒奉承他,吃完酒後,他即刻離去,兩人再見面時,薛浥也沒太熱絡。
正如此,他反倒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