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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未央院?」夕鷺走上前,不解地瞧著霍酒詞,「小姐真要去見那個眉娘子?」
「嗯。」霍酒詞一瞬不瞬地瞧著銅鏡中的自己,她自然是好看的,不然不會有人喊她「渝州第一美人」,常有人說,她的長相明艷卻不俗氣,鼻子比一般女子高挺,透著股難以言喻的貴氣,一瞧便是正室長相。
「正室長相」是個什麼模樣的長相,她不懂。她瞧了自己十多年,從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特殊的。
「我和她都是紀忱的內眷,不和總歸不好。」
夕鷺不滿地撇撇嘴,順手將霍酒詞散在背後的長髮挽起,「按奴婢說,小姐不該去,應該等那通房自己過來。」
霍酒詞微笑道:「就當是走走逛逛吧,反正我們倆對侯府還不熟。」
簡單打扮後,霍酒詞換了身淺藍色的輕紗常服,怎麼瞧怎麼溫婉。
未央院就在驚春院旁,沒幾步路,近是真近。
夕鷺的臉自打走出屋子便沒放晴過,陰沉沉的。
這時,縹碧正在院子裡打水,見兩人過來嚇了一跳,「嘭」,她手中的木桶一下子掉在地上,濺起一大灘水花。
前兩日,她被罰掌嘴三十,嘴巴都快打爛了,連說句完整的話都十分吃力。
「如奴,如婢,見個,少,夫人。」縹碧不甘不願道,由於嘴巴腫脹的緣故,她說話漏風,聽著略微喜感。
夕鷺笑嘻嘻地瞧著縹碧,心裡高興得跟煙花炸開似的。
「縹碧,畫眉這會兒可是起了?」縱然縹碧說話的模樣甚是滑稽,但霍酒詞並沒表現出任何的喜悅之意,神情淡,聲音也淡,幾乎聽不出情緒。
縹碧愣了一下,眸光不jsg住閃爍,她心道,今日公子不在,少夫人這會兒過來,莫不是要拿他們家娘子開刀。「回,少夫棱,話,公子,昨夜,流蘇,眉娘子,昨兒碎得晚,沒起呢。」
霍酒詞微微蹙起眉梢,她聽得出縹碧話中的意思。心裡頭不舒服是一回事,她還不至在面上表現出,「你去喊她起來,我要見她。」
「這……」縹碧自知說錯話,為難地攪著雙手。
「縹碧,我起了,你在哪兒?」忽地,屋內傳來一道柔柔的女聲,帶著晨起獨有的軟糯味。
一聽畫眉的聲音,縹碧的面色當即一白,「請,少夫人,去前廳,先坐著。奴婢,去喊娘子。」
霍酒詞坐在廳上,暗自將未央院與驚春院做了比較。未央院就兩個屋,一個主臥,一個偏房,院子也不大,兩丈見寬。
只住她們主僕二人,倒也不算小了。
再看裡頭的布置,布置倒是用心,用的桌椅燈盞全是上等貨。
那兩人還沒來,夕鷺忍不住湊近霍酒詞耳畔,好奇地問道:「小姐,你今日過來,是不是打算給她個下馬威?」
霍酒詞側臉,「不是。我來是想看看,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她想知道,畫眉為何讓紀忱這般痴迷。
「哦。」夕鷺直起身,面露失望。
「噠,噠,噠」,門口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隨後進來一個身姿纖細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嫩綠色的衫子,面上略施粉黛,柳眉杏眼,鼻子小巧玲瓏,最顯眼的便是那雙眉毛,天然無雕飾,細長微彎,偏生嫵媚,瞧著像是畫出來的。
畫眉穿的衣裳布料霍酒詞在布莊裡見過,水綃,八十八兩一匹,貴得很。
從衣裳到未央院,看得出,紀忱對她是真上了心的。
「畫眉見過少夫人。」畫眉怯怯地行至廳中,矮身行禮。她只是個通房丫鬟,叫霍酒詞姐姐肯定不妥,倘若自稱「奴婢」,紀忱會生氣。
「不必站著,坐吧。」霍酒詞示意畫眉入座。她瞧出來了,畫眉是個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