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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池淵一臉驚喜,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那群人面前,「你們跟我走吧。」
「忱兒!」王約素氣極。
紀忱充耳不聞,逕自走向霍酒詞,頭一回用溫柔的聲音同她說話,「我知道,你現在最想回嚴州見他們。去吧,這裡有我。」
霍酒詞微微一怔,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謝謝。」
「等等!」王約素喊住霍酒詞,冷聲道:「酒詞你先別走,既是借錢,必須立字據,一年之內用自己的銀子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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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鷺咬牙怒視王約素,虧她之前還以為侯府裡頭屬夫人待小姐最好,到頭來竟是夫人最惡,比老祖宗都惡。
「好。」霍酒詞回嚴州心切,也懶得跟王約素說其他的,拿了紙筆便寫。
二月後,霍酒詞重jsg回帝都,果斷將嫁妝賣了,大部分用來還債,小部分留著自己有用。
短短兩月時間,侯府變了許多,羨鴦打理布莊,孫牟管家,而其中變得最多的自然是畫眉,她有了身孕,地位上升不少。
通房先正妻懷孕叫做沒規矩,帝都城裡的百姓也拿此事笑了綏安侯府一月,紀忱全當耳旁風,反倒是王約素和紀從回覺得丟臉,日日待在府中。
可惜,帝都城裡最不缺飯後談資,不到一月時間,四俊的名頭出來了,眾人立馬將綏安侯府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午飯時分,羨鴦匆匆回府,拿了自己畫的圖紙便往前廳走,剛要轉彎進入前廳,只聽前頭傳來一道滿是嘲弄的女聲。
「近來的確是羨鴦在打理布莊,兒媳曉得,可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兩月時間掙的銀子還不如酒詞半月掙的多。」說罷,王約素故意頓了頓,「母親,做生意得講天賦,強求不得。」
隨後,羅氏反擊道:「羨鴦才剛接手布莊,上手哪兒有那麼快。再說霍酒詞,你還想指望她一輩子不成?等哪日忱兒休了她,她鐵定回嚴州,到時你是想靠畫眉打理布莊還是自己親自打理?」
羅氏這一說,王約素瞬間噤了聲,不知在打算什麼。
「好歹羨鴦還跟酒詞學過點東西。」說到此處,羅氏的語氣變得苦口婆心起來,「約素,羨鴦雖是我帶大的,可她也是真心在意侯府,你要不放心,便讓忱兒收了她吧。」
「呵呵。」王約素嗤笑,不冷不熱道:「母親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忱兒還沒休酒詞呢,酒詞依舊是妻,要說做妾,畫眉是妾,羨鴦她擠進來是想做通房丫頭?」
通房丫頭……羨鴦暗自念著這四字,清秀的眉眼間透出一抹濃重的陰翳晦暗。
第27章 壽宴重逢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霍酒詞低頭盯著帳本,單手撥弄算盤,越算眉心越緊,最後擰成了一個疙瘩。
羨鴦做帳的方式與她不同,較為粗糙。連算一整天,她才將這兩月的帳目理清,明面上淨掙七萬兩,實際淨掙六萬兩不到。很明顯,她走之後布莊的生意少了大半,怪不得王約素要她過來幫忙,還說可以給她加月錢。
原是為這。
自然,她給錢,她還不來麼。
霍酒詞細緻地改著帳本,腦中不由想起自己寫的字據。
一年之內用自己的錢還那六萬兩。母親還真是一點情意都不留。
也多虧這字據,叫她徹底看清了侯府里的每個人。而今,她只是一個還債人。倘若紀忱肯給她休書,她當天就搬出侯府。可問題是,紀忱似乎並沒有休她的意思。
「少夫人,帳本可有什麼問題?」夜深,羨鴦笑著行至霍酒詞身畔。今日沒什麼生意,夥計們早早回家了。
「沒什麼大問題,我已經改好了,往後你照著我的法子來做帳吧。」霍酒詞合上帳本,抬手按了按脹痛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