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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課上完,那個小哥下課留住我,繼續拍之前的筆記。我當時急著要走,我說要不留個微信吧,我回家拍好原圖發給你,小哥說也成。我和小哥在走廊講話時,韓玉就背著包遠遠站著等我。我這邊加完微信聊完時,剛看向他,他便轉身往樓外快步走,我趕緊追上去。
結果那天回家時韓玉全程別彆扭扭的。我沒反應過來哪裡惹到他了。我還委屈呢。
我一路指消防栓,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根本不和我玩這個蠢遊戲,一路沉默地走。
最後比分 15:0 他一分沒得,我自討沒趣。
我實在是疑惑,拉了拉他的袖子:「你怎麼啦?」 那是我第一次主動去碰他。
他板著個臉,前額的頭髮掉下幾縷,神色讓人捉摸不透。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擺擺手和我道別:「我回家了。」 語氣硬邦邦的,也沒說明天見。我看他離去的背影都垮垮的,外加上他個子高,就更顯落拓。
當晚他破天荒發了條原創朋友圈(之前都是轉發足球資訊),那條朋友圈寫著:困。配圖是張不知所云的黑漆漆的灌木叢。
底下胖子給他評論:困就睡,瞎他媽矯情什麼。犯病了?
過一會兒我再看,韓玉把那條朋友圈刪了。
就真的還怪幼稚的。還令我一頭霧水。我很肯定他那條朋友圈就是針對我,但我是真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大哥喂,是你隔了三天沒來找我,你怎麼還彆扭上了。
平時有課的晚上,都是他主動找我說阿森納,今天該介紹隊裡的奧巴梅楊了,結果我等了半天沒見他的消息。所以我乾脆主動去找他。
我說:「你在幹嘛?我剛剛給助教發了筆記過去。幾十頁的筆記,拍起來好累。」
過了半天他才回:「什麼助教?」
我說:「就是今天上課坐我邊上的那個人啊。他管我要筆記,因為他批作業時要看教授是怎麼講的。」
我攥著手機等他回信,結果他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我接起來時那邊還窸窸窣窣的,還有風聲,不知道他在幹嘛。
他有些急促地說:「那人是咱們這課的助教?」
我問了句:「是啊,你以為呢。你在幹嘛呀?」
他喘著粗氣:「我出來夜跑,沿著河。」
我說:「你大晚上的十一點跑什麼步?」
他嘿嘿笑了兩聲,傻裡傻氣的:「沒什麼,剛有點悶,就出來跑跑。」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我想問他前三天放假去做什麼了,但我問不出口,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我有什麼資格查崗啊。
那邊他換了副語氣,精神抖擻地說:「我現在回家洗個澡,你等我下,我們今天要講奧巴梅楊。」
我說:「好的。」 然後我又補充了句:「不悶了嗎?」
他自嘲地嗨了一聲,沒再說話,匆匆忙忙給掛了。
「我說:總結陳詞,上了快半學期的課,不僅不知道助教長相,還吃醋吃到助教身上去了,真是個笨蛋。」
「老韓說:你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來我又開始胸悶。那三天我一個人跑去多倫多買禮物,還偷偷準備表白的事情,忙活了一通,開學回來被打岔,能不憋屈麼。再說了,我和你講了那麼多句,你板著個臉,人家小哥一來,你立馬微笑,我當時又不知道他是助教。把我氣的啊,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心塞。我沿著河一路跑,跑著跑著還碰到浣熊一家過馬路……」
「我說:丟不丟人。」
「老韓說:那要說到吃醋,你不也吃過那誰的醋麼。」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我衝過去捂他嘴,還掐他胳膊:不許說!不、許、說!
老韓疼的眉頭擰在一塊,手疾眼快攥住我倆手腕,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