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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太医,这胎定是能保住的。”奔波了一天皇后终于回到寝宫,抬眼见显帝面色冷俊的坐在案边,连忙上前。
“臣妾已经亲自安慰过郭选侍。又敲打了她殿里的奴才,皇上放心,她这一胎,定然会给皇上添个小皇子。”
“皇后,朕已派人查过,年宴中所有女眷的案上的葡萄都用红花汁浸泡过的,连朝臣女眷的案上都有,你可知道,若出了事,会有什么后果?历来,年宴都由你全权负责,你如何解释?”显帝铁青着脸,刚听见太正监的回报,他当场便翻了案子,连朝臣女眷的桌上都有这红花泡过的葡萄,这让显帝心中的怒火飞腾,万一有哪个女眷吃这葡萄出了事,那皇家便成了天大的笑话。
“皇上,这……这不是臣妾所为,臣妾是冤枉的。”皇上听了这话如同被雷劈了般,顿时软在地上,,心中慌的不行,她一心只想安排好郭选侍,便没顾的上查年宴上的事,现在心里悔的不行,这可是大罪,如果细追究,她被废了都是可能的。
“就算不是你所为,你掌管后宫,却出了这样的事,是你只说冤枉,便免了的吗?你可知,这是多大的错处?”显帝冷笑。
“皇上,臣妾自知有罪,可皇上看在臣妾一直辛劳管理宫务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臣妾仔细查找,定能找到那祸首。”皇后泪如雨下,急急的辩解,这几年,皇上对她虽然对她冷淡些,可到底还是给了她正妻的体面,从未象今日这般震怒过。
“不必了,这事你不必在管,好好照顾朕的孩儿,这事,朕自会查清。”显帝看着一脸慌乱的皇后,心中五味陈杂,想当初,他与皇后也曾夫妻恩爱,相敬如宾,那时皇后温和柔顺,对侧妃侍妾虽然偶有冷面,却也不会暗中加害,是什么就变了呢?是她迟迟怀不上身孕的时候?还是他迎娶侧妃的时候?或者是第一个侍妾传出怀胎的时候?她就变了。
听着皇后还是在求情辩解,口口声声念在夫妻情份,他忽然想问问,她在背后暗害他子嗣的时候有没有念过夫妻的情份,在给侍妾下避孕药时有没有念过夫妻的情份,结缡十二年,她未产下过一子半女,他从未有过一句埋怨,她害死皇长子生母,抱养皇长子,他也没有异仪,甚至还想过如果皇长子可堪造就,就将他记到她的名下,甚至对着满宫不孕的嫔妃,他除了对她以示冷淡表示不满外,也未曾对外下过她一次脸面,她还想让他怎么念着夫妻的情份?
“你,好自为之吧!”显帝长叹了口气,不理皇后的哭求,迈步走出内兮宫,只觉得满心的疲累,一股郁气宁聚胸口,说不出的气闷,忽然间想了那小丫头娇娇的笑儿,痴慕的眼神,温热的手,一时间只想不顾一切到锦绣阁里将那暖暖的小儿抱入怀中。
可看着这凤兮宫中满宫的红灯,大年初一,他独寝还只能说是帝后不合,若去了那小丫头那,明儿一早参她妖妃的折子想来能推满全案。
罢了,显帝自嘲一笑,最终还是准备回到太和殿,独自安寝。
德顺踮着脚尖儿跟在显帝后面,不时狠狠瞪上后面走路发出些许声音的太监或宫女,他刚刚就守在宫头口,皇帝和皇后的话儿听的真真儿的,现在只觉得背后的寒毛根根倒竖,维恐一不留神就成了皇上的出气筒儿。
夜色中,显帝一人独自在前,数十太监宫女在后,又有数人抬着肩舆跟在更后面,乌乌鸦鸦的一群人,却只留显帝一人的脚步声,吱吱的踩在雪上,传出老远。
凤兮宫中,皇后独坐在龙凤床上,泪水琏琏。
“娘娘,你快别哭了,现在,哭也没用了。”孙嬷嬷早将宫女们赶将出去,现在看见皇后哭的这般厉害,忙递了帕子,心疼的劝道。
皇后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簌簌的流下来,低泣着:“嬷嬷,我该怎么办啊?刚刚,皇上说不让我管年宴上的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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