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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汶璟搖頭：&ldo;他和師父一樣，居無定所，只是告訴我，他去了哈爾濱，然後就沒了消息，我托人打聽過，根本找不到他，我還在擔心他是否遭遇不測。&rdo;

&ldo;好，我知道了，你等我。&rdo;刑仁舉說著從包裡面摸出一根金條，&ldo;這個你先拿著，不管在關內外，金子永遠都比鈔票管用。&rdo;

陳汶璟立即拒絕：&ldo;刑先生，咱們都是同行，幹這一行的，不可能有吃不上飯的人。&rdo;

刑仁舉將金條塞到他手中：&ldo;我不是在救濟你，這是定金，我找你辦事，就得出錢，這是規矩，我走了，過幾天見。&rdo;

陳汶璟捏著金條，走向刑仁舉，刑仁舉制止陳汶璟離開：&ldo;留步，先前出了事，外面亂，你不要出去了，安全第一。&rdo;

陳汶璟道：&ldo;先生慢走。&rdo;

刑仁舉提著自己的公文包慢慢離開，陳汶璟關門，看著手中的金條，隨後走到窗口，隔著玻璃看著下面那條巷子，直到刑仁舉的背影出現在那，又消失在巷子口的時候，他這才蹲下來，對著床底下說：&ldo;師父，他走了。&rdo;

緊接著，床底下黑暗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ldo;刑仁舉還是和以前一樣謹慎。&rdo;

&ldo;但是他沒有發現您。&rdo;陳汶璟道，同時伸出手去將慢慢爬出來的張墨鹿攙扶出來，讓到一邊坐下，&ldo;要是他用點心，稍微問問周圍的人，就知道您還活著，所以，我也特別不理解您為什麼要讓我告訴他，您已經死了。&rdo;

張墨鹿杵著拐杖慢慢走到窗口，看著空蕩蕩的巷子：&ldo;你以為你騙過他了？當你說出我死在龍泉那一刻，他就知道那是謊話。&rdo;

陳汶璟不解：&ldo;為什麼？&rdo;

&ldo;多簡單呀，他能找到這裡來，就說明他知道我人在奉天，而他委託奉天的朋友所找的是我，不是你，人家能告訴他這個地址，就說明，調查的人知道我還活得好好的。&rdo;張墨鹿笑道，&ldo;所以，你說，他會傻到相信你的話嗎？&rdo;

陳汶璟繼續搖頭：&ldo;可是，既然師父您知道瞞不過他，為什麼還要瞞呢？&rdo;

&ldo;如果我和他見面，我也必須答應他的要求，但是我現在已經老了，眼睛不行了，根本沒有辦法完成他所委託的事情，在這個前提下，如果我將這個活兒交給你做，這就算是欺騙，違反了自家的規矩，但如果說我死了，避而不見，由你主動接這個活兒，那就沒問題了。&rdo;張墨鹿說著，慢慢走回桌邊坐下，&ldo;他也清楚我的想法，所以順著台階就下，也沒有說破，這就是同行的默契，而我所做的，則是真正的誠信，做不了的事兒，絕對不要去做。&rdo;

陳汶璟點頭，思考了一會兒問：&ldo;師父，那……您覺得我一個人能完成刑先生交代的事情嗎？&rdo;

&ldo;也許吧。&rdo;張墨鹿抬眼看著陳汶璟，&ldo;但他所想的事情沒那麼簡單，他之所以要詢問你師弟的下落，說明他已經有了另外一個更保險的計劃。&rdo;

陳汶璟道：&ldo;師父，您難道對奇門就不感興趣嗎？&rdo;

張墨鹿搖頭：&ldo;沒有逐貨師對奇門不感興趣的，應該說，對奇門不感興趣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不知道奇門的人。&rdo;

陳汶璟看著張墨鹿臉上掛著的那副平靜如水的表情，仿佛明白了什麼……

回到旅館的刑仁舉，進房間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