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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術皺眉看著她：&ldo;賀晨雪，賀小姐，你剛才那番話是想告訴我，我和你之前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交易，對嗎？&rdo;

賀晨雪道：&ldo;其實很簡單……&rdo;

刑術立即打斷她的話：&ldo;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rdo;

賀晨雪沒說話，只是低著頭。

刑術道：&ldo;我想和一個人在一起，那是因為我喜歡她；我想與一個人廝守終身，結婚生子，那是因為我愛她。但如果對方心裡沒有我，我不會強迫她，雖然強扭的瓜不甜，但可以吃，可我這個人矯情，天生就喜歡吃甜的！我也從來不想成為某個人的替代品，賀小姐，你別忘了，你姐姐走之後，你在凡孟那成為了你姐姐的替代品，而我，絕對不可能成為凡孟的替代品。&rdo;

刑術對賀晨雪的稱呼又變回了&ldo;賀小姐&rdo;，這讓賀晨雪知道，兩人已經開始遠離了，回到了最初的原點，那一瞬間，她心裡很是失落，她咬著嘴唇，腦子中亂鬨鬨的一片，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久，等刑術準備去捋繩子幫她離開的時候，賀晨雪開口道：&ldo;刑術，我養父也好，凡孟也好，還是其他人也好，他們都說，你師父鄭蒼穹是個孤傲的人，你作為他的徒弟，肯定也成為了那樣的人……你知道你凡孟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rdo;

刑術檢查著她的裝備：&ldo;我不想知道。&rdo;

賀晨雪繼續道：&ldo;你是一個優秀的逐貨師，而凡孟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將來也會是一個優秀的丈夫，他不會去等待感情，而是會去爭取感情，他會用盡辦法來打動他喜歡的人。&rdo;

&ldo;你今年多大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rdo;刑術看著賀晨雪，&ldo;我和凡孟本身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也許我身上的缺點大於優點，但我至少身上沒有偽善和道貌岸然。當然，我現在說什麼，你都會當做是我對凡孟的詆毀和攻擊，而我，只有那麼一句話，你始終記得就好，那就是，無論過了多久，無論你姐姐在或者不在，你始終只都是，只會是你姐姐的替代品。&rdo;

賀晨雪雙手微微抖動著，刑術的這些直言直語直接命中了她心底最深處。

此時刑術的手放了下來，語氣也慢了下來：&ldo;賀小姐，我理解你對凡孟的感情，因為那個年齡段的感情是最純粹，最純潔，最刻木銘心的，相比之下，你我從相識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連塵埃都算不上。&rdo;

賀晨雪不說話了，只是等刑術幫助她快滑下懸崖的時候，才說了一句：&ldo;謝謝你的理解，對不起。&rdo;

賀晨雪仰頭的那一刻，卻看到刑術滿臉的笑容，他說：&ldo;你我最大的區別是，你看不到太遠的地方，並不知道自己眼前十米外面臨的是什麼，而我，每時每刻都提醒自己是站在懸崖邊上。&rdo;

賀晨雪將對講機也摸出來，遞給刑術：&ldo;我用不上了，你留著吧。&rdo;

刑術搖頭，但賀晨雪依然堅持，他只得收下，隨後他鬆開了賀晨雪，賀晨雪抓著鎖扣，仰頭看著刑術慢慢地滑了下去……

刑術不可能不痛心，不難過，他雖然是個謹慎小心的人，但也做不到真正的鐵石心腸。此時的他，在內心慶幸著知道這一切是在這裡，而不是在哈爾濱那種安穩的環境下，否則的話，他肯定會痛不欲生，四處找事情來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永遠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帶著哀怨的眼神和語氣詢問賀晨雪為什麼。因為從當初賀晨雪向他提起有凡孟這個人開